切都因为池簌不同寻常的关注点,拐到了奇怪的方向去。 听了池簌这句解释,让应翩翩开展了一些联想,于是忍不住询问道:“所以之前你那下属说的是真的,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和其他人好过?” “这么大岁数”五个字让池簌的眉心跳了跳,但还是说道:“是。” 应翩翩小声说:“那你原来有……隐疾吗?” 池簌:“……” 应翩翩道:“或者会不会是,你原来的身体对此无心,换了一具身体,受到影响,开始重振雄风,对此事有兴趣了。我又是你第一个见到的人,见了你就把你带回房过夜了,所以你对我会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却误以为自己喜欢我?” 池簌沉默了一会,耳根到脸颊泛起浅浅的红色,好半天,才说道:“换身体不会影响……这个。我对你,是因色生欲,还是因爱动情,我心里能分得清。” 池簌嘴上说的正直,可应翩翩靠的那样近,他的气息与温度萦绕在身畔,一下一下拨弄着心弦。 他的眼睛生的很妩媚,嘴唇很薄,却十分红润,衬着雪白的肤色,让人想起夏季在唇齿间轻轻绽开的冰湃樱桃。 因为是向前倾着身,从池簌的角度,可以看到对方雪白修长的脖颈,清晰优美的锁骨,以及,自己在情急之下,曾经搂过的腰肢。 纵使他无所不能,在这方面也确然是白纸一张,随着应翩翩的话,他心中也不禁涌出要命的遐思。 因爱动情,也会有克制不住的欲望。他不知道得到一个人的身体是种怎样的感觉,可是,面对这个人,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想要。 他想要应翩翩。就像曾经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复仇,想要权势滔天,万人俯首—— 不,似乎又不一样。那些都是冰冷的,虚幻的,享受过那份荣耀与满足就可以轻易抛掷的。 唯有这个人,有血有肉,如此真实,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无论笑与痛,都是那样开心。 想要他,又舍不得伤害他半点,能不能拥有,都不可能再放下。 心里那只贪婪的兽又在不安地躁动和叫嚣了,池簌放在身侧的手指不禁收紧。 他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怕吓到对方,也怕仿佛印证了刚才应翩翩“因色生欲”的猜测了一样。 况且,这还不是他的身体。 该死的,所以还能不能回去?如果一直不能,难道他这辈子就要莫名蒙冤到死,给后世留下一个“池教主有阳痿之症”的天大误会? 这个口没遮拦的小祖宗真是什么都敢说,见应翩翩还想开口,池簌一时间竟觉得他那副伶牙俐齿无比可怕似的,行动先于意识,忽然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应翩翩的嘴。 应翩翩把很多人都说的跳脚狂怒,无能无力过,但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简单粗暴地捂嘴,一时也愣了。 池簌方才是一时情急,只满心想着不能让应翩翩再说下去了,不然一定会发生极其可怕的事情,所以根本没来得及细想。 动手之后,他才感觉到手心触感柔软温热,竟是因碰到了应翩翩的嘴唇。 对方不断呼出的气息扫在皮肤上,又麻又痒,好像要将自己的整只手掌融化掉一般。 他……他用的力气是不是太大了? 池簌本来就是武人,行走江湖与人打斗搏命,总免不了肢体接触,可那个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杀人怎么逼供,根本不会在意其他,但应翩翩这样矜贵精致,跟那些人可不一样。 这样碰到了他的唇,仿佛是冒犯、轻薄了这人一样,也不知道自己粗手粗脚的,有没有弄疼他。应翩翩的性情又那样骄傲亮烈,也不知要怎么生气了。 池簌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松开手还是就这样捂着,他看着应翩翩,只见对方的大半张脸都被自己的手捂住了,只露出一双清冷中带着几分妩媚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 心,又开始狼狈的悸动,他是否能有朝一日在这双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情意和迷恋? 哪怕只有一刻。 池簌觉得,这样触碰着应翩翩,竟好像比方才听他说话的感觉还要可怕,于是又连忙将手松开,低声道:“我莽撞了,抱歉。” 他语调还算平稳,心脏却跳得极快,全身的血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