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讨好丈夫自然将他的话奉为圣旨。 王书淮怕她多想,特意解释了一句,“王府人多口杂,你委屈些。”意思是怕她被男人看。 谢云初还能说什么,心底反而觉着甜蜜。 自此,谢云初明白了丈夫的性子,越发将自己束得紧紧的。 如今嘛,谢云初长吁一口气,扯起那根白绫在手上揉了揉,旋即往角落的篓子里一扔, “以后不用了。” 春祺和秋绥对了一眼,均有些诧异,转念想同是女人,谁愿意每日勒个绸缎过日子,憋得慌,二人乐见其成。 谢云初梳妆完毕,用了早膳,着丫鬟去院子里采花,回头坐在檐下开始插花。 她要试着放慢自己的节奏。 接下来几日,谢云初托病不去上房,也不管议事厅的事。 头两日还好,到了第三日,二太太姜氏实在忍不住了。 谢云初熬的燕窝粥,甜腻适中,加了一味人参能去那股淡淡的蛋清味,许时薇比不上。 谢云初调的熏香,许时薇一窍不通。 …… 姜氏发现没有谢云初,她浑身不自在。 从来不关心谢云初的婆婆,主动遣了几回人来过问谢云初的病情,最后甚至放话, “若是这个大夫不好,再换一个看。” 谢云初连冷笑都欠奉。 林嬷嬷四两拨千斤把人送走,回来便与谢云初抱怨, “啧,往前您伺候得那般周到,她还要挑三拣四,这回遇见四奶奶,是针尖对面团,挑不动还得陷在里头。” 不一会,夏安打听了消息来,笑嘻嘻告诉她,“姑娘,上房那边可热闹呢,听说今日晨起,太太吩咐四奶奶煮燕窝粥,结果四奶奶拿错了人参,得了一场狠训,而议事厅呢,三奶奶算错了两笔账目,被管事的暗自笑话。婶子们都劝她来讨您示下,三奶奶却不肯,大约是不想低头,不想承认自己不如您。” “大家伙私底下说,‘瞧吧,二奶奶一病,这家里没了主心骨,乱了套了。’” 夏安将仆妇的话学了个十成十,模样滑稽,谢云初抿了抿嘴,自顾自喝药膳。 若是不叫他们吃点苦头,哪知道她的好呢。 人哪,可以不贪功,却也不能犯傻被人当驴骑。 王书淮忙了几日不见踪影,到了三月二十五这一日傍晚方回府,惯例先去宁和堂给父母请安,二太太姜氏见着他便摸了一把泪问, “淮哥儿,你媳妇怎么样了?” 她的嘴被谢云初养刁了,有些惦记谢云初。 遣了几波人去春景堂,都被打发回来了,只能把主意打到儿子头上。 谢云初过往形象太好,王书淮不认为妻子是故意的,沉吟片刻便道, “她在用心调理身子,好延绵子嗣。” 一句话将姜氏的眼泪给堵了回去。 子嗣为大。 姜氏虽然作,在大儿子面前却不敢拿乔,生生将后面的话憋住。 不一会,窦可灵进来说是晚膳摆好了,请公婆去用膳,王书淮正好也在,二老爷便干脆叫他一道吃。 一家子都坐在宁和堂的明间,分了两桌,二太太姜氏与二老爷带着王书淮三兄弟一桌,窦可灵和许时薇带着孩子们一桌。 以往谢云初当家时,哪位主子没来,会着人去送一份菜去,今日她不在,没人想到她。 三爷王书旷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姜氏也没心情吃饭,见儿子不吃,便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