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能有谁?” 这二人的传闻,连街头巷尾的小儿都知道,顾诚因自是清楚。 安平县主,几日前他已经见过,如此,便只剩常宁公主,也只有她,才能在天子脚下,有胆子做出如此荒唐行径。 “可真是个聪明的小可人儿,不过,你即便猜出来了,又能如何呢?”常宁嗤笑出声,摇晃着酒盏垂眸望他,“你若当真聪慧,方知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你从这世间消失。” 权贵面前,百姓无异于蝼蚁,皇族面前,于蝼蚁还不如。 顾诚因也嗤嗤笑了。 这笑声阴恻,令人听着心中生寒。 常宁蹙眉,有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正要出声让他闭嘴,便见顾诚因手腕一扬,他手中的茶盏顿时在矮几上裂开,随即他膝跪起身,破碎的瓷片直朝常宁脖颈处划去。 从朱雀大街回林府这一路,马车内无人说话,珍珠拿了药给青才,他自己乱抹一通后,已经不痒。 林温温歪着头,欲哭无泪。 如果方才没让青才去交解状,眼下便可托人去寻顾诚因。 可如今解状交了,若让人知道顾诚因失踪,青才欺瞒吏部之事,便会被人得知。 此刻,她已经骑虎难下,顾诚因失踪一事,彻底和她脱不了关系了。 “青才。”她幽幽道,“你不会把我供出去吧?” 青才睁大眼道:“三娘子,你说什么呢?” 林温温撇嘴想哭,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朝青才递去,“要不,你收拾细软,跑路吧?” 珍珠连忙将她手按住,“这可使不得啊,青才没有身契,家奴私跑,也是大罪,到时候被人抓回来,他拿着娘子的东西,咱们岂不是更加掰扯不清。” 青才眼瞪更大,望着这主仆二人道:“你们这是何意,我不跑,我要寻我家郎君!” 马车颠了一下,颠掉了林温温噙在眼中的泪珠,“我也想寻啊,可我寻不到哇,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经够努力了……呜呜呜……” 珍珠一面宽慰,一面狠瞪青才。 青才不敢再出声,垂着脑袋直叹气。 回府后,珍珠一再向她保证,不会将此事告诉冯氏,毕竟这是触犯条令之事,珍珠也参与其中,当真追究下来,林温温不一定能出什么大事,珍珠极有可能被推出来顶锅,她也越想越怕,甚至比林温温还要怕。 快入夜时,林温温又差珍珠去流景院问,得知顾诚因还是没有回来,林温温躲在被窝里又哭了一场。 直至深夜,林温温还是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顾诚因。 他那样刻苦读书的一个人,除了被人掳走以外,不可能放弃春闱,交解状这般重要的事,他怎会错过? 所以,肯定是有人将他劫走了。 那劫他之人是脑子有病吗? 顾诚因这样的人,图他什么呢? 无权无势,要钱没钱,总不能是劫色吧…… 劫色! 林温温瞳仁一颤,猛地坐起身来,“完了完了……肯定是县、县主……” 第25章 ◎当真就没有你在意的人了◎ 县主府南苑,百花园中有一片湖,望烟楼建在湖水中央,从湖畔需要走过一段狭长的石桥,方可入内。 望烟楼外,有府卫把守,平日若非县主亲自下令,便是张合之也不得入内。 此刻,石桥那端,两位嬷嬷不顾管家阻拦,硬要朝这边闯,她们手中有皇上御赐的令牌,那管家根本不敢硬拦,只得一面好声哄,一面派人去请县主过来。 望烟楼三层的密室中,顾诚因脸色苍白,额上汗猪划过脸颊,从那棱角分明的下颚慢慢垂下。 他手中紧紧攥着瓷片,就在与常宁公主脖颈不足一寸的地方被拦了下来。 盛安民风开化,女子亦可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