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我始终发着低烧。 浑身没力气,酸痛,没胃口,无论吃什么都是又苦又咸。 马尔库斯向阿塞提斯写了信,说明了我的情况,便带着我在特拉佩斯多待了两日。 “你…你来接我,会耽误正事吧?” 我正被扶着喝药。马尔库斯亲自喂我喝药,我靠在他怀里,有点不好意思。 ……呃不管怎么说,我和他好像也不是这种能保持这么亲密接触的关系。 可是身体虚弱,动不了,就只能任人摆布。 不过我看他好像是没太在意这些,一直都表现的很认真细致,神情专注,俨然是一副一心一意照顾病患的模样。 马尔库斯擦掉我嘴角的药渣,把我放平在榻上,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几日而已,无所谓。”他说。 “我知道北方灾难结束后,他一直也没有被撤去职位,现在很多人都对他有意见。”我轻声叹气,“希拉克利特回到了罗马,述职后,又以巡视边境为由回到了北方。他的确需要回去处理一些后续的事宜。但北方有了灾难不代表南方会一直安稳……” 若是结为同盟,肯定是有嫁娶作为桥梁。罗马一夫一妻制再无其他,因此为了联姻,抛弃原来的妻子娶新的妻子再经常不过。 原本阿塞提斯的婚姻问题被埃尔瓦压着,如今埃尔瓦已经去世,经历过一次北方灾难后,恰好完成了权力的平稳交接过渡,为了平衡各方,他肯定在考虑联盟问题。 “他把我叫回去,不会是要和我离婚吧?”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是。”马尔库斯很肯定的摇了摇头,“如果大人要和您离婚,当初为何大费周章的与您结婚呢?这之中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容易达成的。” “不是为了皮吕西的财富吗?”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我心情也不太好。 “以小韦鲁斯的身世、地位和手腕,您觉得区区一个皮吕西,对他而言是多大的事?”马尔库斯嘴角挂起一个微笑。 我被他那过分自信的笑容给恍了一下。这家伙满脸骄傲好像说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得了,从一个阿塞提斯的舔狗下属嘴里我估计听不到他什么坏话。 “苏西夫人,我觉得您不必担心会被抛弃。”马尔库斯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您不会被抛弃的。永远不会。” 我定定的盯着他看,看他背着光的脸,高挺的鼻梁,浓黑的眉毛。 他也不说话,也回看过来和我对视。 这么安静了一会,我觉得气氛有点怪异。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被抛弃?” 马尔库斯垂下眼帘。 他呼吸变得很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由于遮住全部的视线而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因为……”马尔库斯开口,不过刚说了一个词就卡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离我很近,身影也格外高大,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因为什么?”我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马尔库斯叹了口气。 “马尔库斯,我想问你个问题……”我欲言又止,咬住嘴唇,有些迟疑的看着他。 “什么?”他抬眼。 想到要问的问题,我有点不大好意思。 我向后蹭了一点,离他笼罩的范围稍微远了一些。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压迫感极强,尤其是我躺卧在床上,他坐在床边,让我更有些紧张。 “就是,你是在暗示什么…吗?”我试探性开口。 马尔库斯神色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 “呃……你听不懂的话,那就是我想太多了……抱歉。”我讪笑道,尴尬的拉了拉被子。 男人沉默片刻,手掌伸到我的腰上轻轻覆盖住。 我诧异的看着他的手。 “…如果我说,没有呢?”马尔库斯开口,语气平静。 我身子顿住,笑容僵在脸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盯着我看,神情认真的让人想躲。 我扭头避开,他伸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