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算,欧阳晖伟岸的形象在凌霄心中越发鲜明起来。 “大师,你怎么知道那车有问题?” 欧阳晖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当时看镜子,照出来的所有人都黑乎乎一团,就跟烧焦了似的,后来冷静想想,当时车内没有灯,不黑才怪。 可总总的错觉预感都指向了一种结局。 凌霄的反应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凌霄,面对灾难,你不是也有感觉了嘛。”欧阳晖贴完符,又掏一张豪华名片递过去,“拿好。” 凌霄白了他一眼,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如此自恋的!高富帅炫富也不是这样炫啊!不就一张名片嘛!你以为是护身符?! “护身符。”高富帅优雅一笑。 夜里,凌霄侧身躺着,手疼,疼得睡不着,摸摸,又不见伤口和出血。 欧阳晖也疼,他知道那道红痕的诅咒又发作了,没想到布下结界居然还能受到影响,他起身,又点燃一张符,把灰烬抹到手背上,又揩了点抹去凌霄那。 门外似乎有点响动,欧阳晖警觉地看了看,门关得严严实实,余光瞄到窗帘似乎偷偷飘了飘,等转头看去,窗帘却是安安静静垂着,他过去突然把窗帘撩开,什么都没有,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 “大师?窗外怎么了?” “没什么。” “哦……”凌霄往毯子里缩缩,“空调真冷,关了吧。” 欧阳晖捞起遥控器,掂了掂,觉得重量不太对,于是拆开了壳。 遥控器里没有电池,空调一直没开过…… 4、无常 地府常年是黑夜,亭台楼阁灯火通明。 阎王殿里寂静无声,牛头马面规规矩矩盯着自己的脚丫子。 卷轴里长长记载着一串名,阎王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哗啦一声桌子立马腰斩,文案卷宗掉了满地。 判官苦着脸,把早准备好的桌子换过去,利索地收拾东西整整齐齐码在桌上。 阎王生了会气,冷静下来,继续拿起卷轴看。 大殿里继续静悄悄,判官额上冒汗,暗暗祈祷这位爷可别再拍桌折腾了。 阎王捏着卷轴,越看越气,抬手又要拍下,判官俩眼一闭,响起的却是脚步声,两个男人宛如救星般降临。 阎王惊讶:“是你们?” 白月笑道:“又是什么事情把阎王爷惹毛了?” 阎王收了卷轴:“唉,烦心事多。” 李程一语道破:“改命的那么多,不烦就怪了。” 判官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不愧是白月推荐的人,果然聪明。 李程还是冷冷的语气:“也是那片城中村的吧?” 阎王抬手一丢,卷轴稳稳停在他们面前,缓缓展开。 漂浮的卷轴上满满的都是名字。 五天后,八天后……最长的是两个月后。 人数一次比一次增加,到最后几千人全扎了堆。 “这不是天意!明显有东西在抢魂!”留下一片狼藉,阎王挺着大肚腩踱到他们面前。 李程问:“那东西是什么?” 阎王吹胡子,理直气壮:“不知道!” 判官插话:“那地方每隔几年就会出现改命。” 李程若有所思:“周期性?” “嗯。”判官点头。 阎王把卷轴塞给白月:“回去好好看看。”挥手,开始赶人。 出阎王殿时,马面追上,喊停白月。 “呃呃,有点事。”马面搓着手,“有个魂俺漏在了奈何桥,哎,你也知道,俺这人就是粗心,你可不可以帮帮忙?” 去人界必须经过奈何桥,说白了,就是路过的时候顺便收拾一下漏掉的魂。 白月爽快地答应:“好……” “不行!他很忙!”李程强硬地拒绝,拉起白月就走。 “呃,白月……”马面刚追上,被李程狠狠一瞪,浑身冒汗地杵在原地不敢动了。 “李程!”白月有点恼火。 “你能不能主动拒绝一些没必要的事?”李程头也不回,钳着老好人远离马面。 牛头眺望远去的一黑一白,嘿嘿打趣道:“那小子很可怕吧?哈哈!看你吓的!” “呸!”马面狠狠啐了口,“不就是荒野捡到的孤魂野鬼!怕他个毛!” “至少人家比你们强哟。”判官的声音从后面飘来。 有上司在,马面的气势马上消退大半,却还是不服气地嘟囔:“魂都不全,有什么好怕的?” 判官笑了:“你们不懂。” 牛头马面愣头愣脑的等着下文,判官却无心解释,大步朝街上走去。 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