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你坐在那里我感觉你都要碎了。” 男人发出痛苦的呻吟,抓住了她的手,安娜不动声色抽出来,他就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缩了回去,“请别这么说,女士。” 妈耶,这老男人着实不太禁得起撩拨,这老房子万一着火了可不得了,她只是想骗一顿晚餐可没打算把自己搭进去。 安娜开始反思是不是做得过火了。 “可以和我说说你吗?” “我……我只是个乏味且失败的男人。” “可在我心里,再普通的男人,都有闪闪发光的优点。” 男人叫加布里尔,他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因为心灰意冷,想从苏联回到德国,重新经营他的事业,对了,他是个犹太人。 安娜简直想给这哥们跪了。 “我认为,你不应该回来。”能劝一个是一个吧,算是安娜给他的回报。 “为什么?” 安娜斟酌着语句。 毕竟现在战争还没打响,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还没有达到丧心病狂的程度,集中营究竟是做什么勾当的也要等战后才能揭晓,很多犹太人仍对纳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安娜神秘一笑,“我是个东方人,你知道,东方人有一门神秘的学说叫玄学,隐约可以窥见一个人的未来,我看见了你的未来,它或许在东边,或许在美国,但绝不在德国。” 她说着,看了看手表,道:“很抱歉,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找我同伴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安娜随口胡扯:“当然,我叫爱丽丝。” 男人站了起来,急切地问:“你,我应该怎么联系你?” 安娜回眸一笑,如春花绽放,“女人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下次一定告诉你。” 下次一定,就是一定不会。 男人失神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安娜走到门口,将一笔小费塞给侍者,并说道:“我的账在左边第三排男士的身上,还有,请帮我打包一份牛排意面,外加一份水果到10号车厢的1007房,不要透露我的信息,我想留一点神秘感。” 侍者看见她的打扮,以为是交际花,意会般点了点头。 安娜离开后,餐厅里的晚餐还在进行中。 党卫队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古斯塔夫抽出一根烟,点上,发出一声轻笑,如果安娜在场,很容易就能听出是刚才那声嘲笑。 “犹太人虽然狡猾奸诈,背信弃义,出卖灵魂,但帝国最该防的应是这种来自异国的尤物,她们美貌绝伦,花言巧语,而且翻脸无情,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更不可预测的生物?” 他的好友,德意志国防军陆军上尉费多尔坐在他的对面。 为了执行前往苏联的秘密任务,他把金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受人瞩目的日耳曼容貌也通过化妆掩饰了不少,此时他坐在这里,如果忽视周身摄人心魄的、属于军人的气势,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听见好友的点评,他不置可否。 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如花般的容颜,雪白细腻的肌肤,红润丰满的嘴唇,还有如同绸缎一样顺滑的长发,是一种与日耳曼金发蓝眼截然不同的东方之美,充满着引人遐思的神秘,仿佛那个遥远国度的一抹余晖投落到了西方。 如果忽视那双猫一样的、黑珍珠似的眼睛里的狡黠,她会是一个纯净无暇的女孩,但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分明是独属于女人的性感。 确实是种可怕的,不可预测的生物。他在心里同意了好友的观点。 也幸好他对女色不怎么感兴趣,因此杜绝了这种烦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