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我只担忧娘亲日渐消瘦,恐怕……唉,不说这个了,姊夫那头可有消息?」 为了查找聿珏的下落,谷燁卿领着谷家的弟兄,自请到边关驻扎;京城与兰州尚有数百里之遥,不过湘君仍凭着驛站快马与谷燁卿保持联系。 「目前圣上听从我的劝言,仍然对西荻按兵不动,谷将军加紧操练兵马,无时无刻不处于备战态势;若殿下是问另外一件事儿……」湘君瞥了身边一眼,发现紫藤捧着「飞仙」回来了,「这就是飞仙香,请殿下过目。」 聿珶接过薰香闻了闻,闭着眼陶醉轻叹:「不知此物能否对娘亲带来一些帮助?」 「殿下若是需要,拿去便是。」 「这……多不好意思?」 湘君莞尔,「殿下未免太过见外了。方才也说了,若不是您大驾光临,我平时也不点;您拿去给德妃娘娘试试,或许真能起提神安稳之效。」 聿珶瞧了瞧薰香,在接触到湘君温和的笑意之后,终是点头收下,「姊姊的恩德,聿珶不敢或忘!」 支开紫藤,湘君续道:「如果殿下是掛心聿珏,那恐怕要让您我失望了。」 聿珶只觉如鯁在喉,「还是没下落,对吧?」她轻轻落了一子,转而望向窗边,外头万里无云,窗边的鸟笼大开,雪白小鹰不知飞往何处,许是又在林苑间盘桓,捕食着燕雀、小兔。 「藺姊姊。」 凝望着她背影的湘君应了一声。「欸。」 「你曾梦见过二姊么?」 「没有……怎么了?」 聿珶闻言回首浅笑,「我也没有,一次都没有……」素手轻倚着栏杆,薰风拂面时带起一阵草香,她隐约听见了海东青鸣叫的声响。「我、我没别的意思!」她失笑,正视着湘君;湘君一身紫服,是先前被封为御前带刀统领的表徵,紫服人儿缓缓起身,朝她踱来。「我只是听住持所言,过往的亲人会回来探望她生前在乎的人……我便罢了,你是二姊心头命定之人,她一定无时无刻牵掛着你,就算、就算是魂体消亡,她肯定也是会回来探望你的!」 湘君双眸灿亮,居高临下的柔望着聿珶,「殿下的意思是,您以为聿珏她……」 「二姊肯定还活着!只是咱们不知道她在哪里……姊夫在边关驻扎,可有放出消息?」 「殿下所想的,我与谷将军都设想到了,不过咱们毕竟还是得提防太子……纵然魏王吸引了她全副注意;或许是这样,聿珏就算听闻了消息,也不敢贸然前来相认。」 「嗯……三哥他倒是卯足了劲儿替自己的将来铺路。」 湘君抿嘴一笑,耳边不预期地听见翅膀拍动的声响由远而近。「不意外!他身边的美妾可是难得的将相之才……海东青回来了!」她指着窗外,一袭雪白身影拍动翅膀,双脚攀在笼边,而嘴里还叼着一根带血的鲜肉。「哎!又弄得满身狼狈!」 聿珶始知牠又出猎得手,只见牠旁若无人的啄食兔腿,怡然自得。「姊姊总是这样放养牠的么?」 「嗯!某一次笼子的门坏了,我吹着鸟笛去寻,没找着,结果一到傍晚牠自己回来,我便想到要试牠一试……总之,从那回之后,牠就每日都自行出猎,晚了又寻着路回来。」湘君攀着鸟笼,近乎着迷般的盯着牠。「牠野性未除,得了自由后便不需受制于人,不知这儿何事值得牠如此眷恋?」 聿珶望着海东青一会儿,盯着湘君笑道:「或许牠眷恋的,可不是什么事儿?而是人!」 湘君挑眉,明白了聿珶所指为何;她甩头,一笑置之,「我也不知道,或许吧!」 * 与薰风送暖的京城不同,兰州这儿城内儘管繁华鼎盛,登城眺望着关外,触目所及尽皆萧索,风沙打得脸颊略显生疼,就连斗大灿亮的夕阳,偶尔也要给这连绵的砂石蒙上淡淡尘埃。 「原来你在这儿!」谷燁卿闻言旋身,只见墨色军袍身披犀甲的褚千虹手握将剑,沿着巡城石阶拾级而上。未几,她身后又冒出一个高头大马的女子。「司徒勒刚刚说你上来巡视,放着操练兵马的任务不管,我是来替他念你几句,顺便给你引见个人!」 自从率军大破女真行赏诸将一事尘埃落定,谷燁卿便依照湘君建言,自请戍守边关,美其名是远离两强相斗、明哲保身,但明眼人都知晓,他这是思念爱妻所致,对谷燁卿而言,前来兰州,不只是为求与西荻一战以报杀妻之仇,更能藉此以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