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大力的敲打在车窗,雨刷规律的左右摇摆着,手握方向盘脚踏油门耳边同时还听这女友在工作上的埋怨,他勾起了嘴角,腾出手去捏她的脸蛋,睇见她瞇起眼像小猫的表情,令他一早的心情很是愉悦。 只要不提起他就好……他是这么想的。 滑着手机,收寻着各地的美景,指甲在萤幕上轻敲,等待着页面的出现,随手拿橡皮筋扎了个简单的马尾,顿时脖颈间的白皙展露,那小巧可爱的雏菊项链垂掛胸前绽放着它的美好。 「你看这个地方超美的,我想去。」羿珊说道。 红色灯亮起,车子停靠在白线前,身旁的佳人拿着手机在耀杰眼前晃了晃,夕阳图透过手机映入眼里,橙黄搭上变色的蓝黑色在摄影镜头下格外绚丽,睇见她双眼泛着星光,耀杰宠溺的应允着她的要求。 没有什么能比你的笑容更使我幸福了,他想着。 俄顷,一个擅自跳出的讯息下意识的使耀杰的神情多了层复杂,只因内容与那人相关,紧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眼神似有若无的飘向她的打字框,她打字的速度般快,快到让他看清楚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找时间跟大叔一起吃饭好吗?」通讯软体中的背景被对话补满,对方邀约着。 时间没为两人做停留,号志上亮起了绿灯,踩下了油门向前开,耀杰佯装不在意的看着前方的柏油路试图找个话题来填塞空白。 「跟你说哦!我昨天晚上去看姐夫,结果姐夫已经出院了,人也联络不上。」 薄唇轻掀,却遭她打了个插,且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提起了他的事,心中充溢的烦闷感使耀杰合上了唇,意欲说些别的的脑袋也随之停摆。 「不要……」后续的话语同嚥沫一起入了喉,就怕自己一时的气话影响了感情。 「宝贝,你说什么呢?」 宝贝,有点讽刺的亲暱词,嘴上谈着别的男人的事,却开口闭口着相同词汇,不自然的表情彰显在他的脸上,重踩油门时速的指标往上窜升,听不进她接下来的字句,昨晚的记忆却悄然的遛进他的脑里。 时间回溯到昨日夜里,寧静的病房里病人正闔眼休息着,此时,一个男人拿着两杯现榨果汁拉开靠窗病床的围帘,床上的人还来不及遮掩,呼吸器下移到脖颈,两手翻阅着当日报纸的模样就强势的夺取他的目光。 「你口一定很渴了吧……」耀杰说道。 热桔茶放在手里,大拇指施了点力,热度扩散在指尖的手停留在半空,等着他拿走饮料,不容清垣拒绝。 早一刻从羿珊嘴里听闻的喜讯让耀杰下定决心前来会一会清垣,凝视着他的黑色瞳孔不曾移动,没睇见清垣有所举止的耀杰硬是将手中的热饮及吸管塞进他的手里。 啜了口自己的柳橙汁,手倚靠着他的床栏,两人间有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啵一声的是清垣插入吸管的声音,许久没进食的他浅嚐,乾燥的喉因液体的刺激而向前倾着身咳嗽着。 「你是谁?」清垣说。 低沉的嗓音有着几日未开口的尷尬,简单的三个字背后隐含着厚重的防备心,像是刺蝟般的瞪视着前者,更困惑着他的目的。 「听声音应该认得吧?姐夫。」 耀杰的一席话唤醒了他的记忆,怪不得有种熟悉感,挑起眉清垣索性将脖子前碍事的呼吸器给拆下,苍白的面容蕴藏着多重心事,望不见尽头的眼眸直视着耀杰,两人竟无交谈的对峙十多分鐘。 姐夫一词似在点明清垣的身份和他的不合事宜,不戳破清垣的越界,耀杰仅用两字含括了所有,但对方好像不承认自己的行为有错的直视着自己。 「做什么?」清垣问,利落的字句划破了沉重的气氛,抬起手掛在栏杆上,手上的点滴有一段回血,他却不在乎的放任血充盈着点滴。 「离开她,在伤害还未造成之前。」耀杰揪起他的领口微慍的说道。 试想哪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抢走,无关面子,只是害怕付出感情换来的是一张白卷,那才真正令人感到崩溃。 「别激动,我可没有争夺的意思。」 轻拉开耀杰有力的大掌,理了理自己的领口,清垣面不改色的应答着前者的问题,这般不慍不火的神色彷彿在愚弄着自己,耀杰松开了在领前的手。 差一点,下手的位置就是清垣的脖子,意图压抑着怒气,他明白不能一时逞快而误了事,无论对谁都没有益处。 「算了,多说无意。」加深了眉宇间的皱褶,耀杰放弃对谈,语毕转了身愤而离场。 徒留清垣一人坐在床铺,只是此景不陌生,不久前才上演过一回而已,唇角轻勾,该说这是那两人的默契也未免太巧合了点。 驀地,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方向盘偏了些,油门紧踩着不放,回过神的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