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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


,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目。

    严穹渊也同时起身,江东云跟着走到一旁盯紧他们的举动,一旦有两人要跟金霞綰讨簪子,他就必须负责让那两人挑选兵器比斗。

    陆永观对金霞綰说:「你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没想到以前那个老是黏在东云脚边、像个小豆子似的孩童,如今也是这般灵秀的妙人了。」

    金霞綰不安得掌心微微发汗,馀光见严穹渊也起身走来才逼自己镇定下来:「王爷谬讚了。都是师父教得好,霞綰跟其他哥哥们比还差得远。」

    陆永观笑道:「名师出高徒啊。」他回头欣赏江东云有些不自然的笑脸,满意道:「可惜本王一直珍惜东云的簪子,不然今晚也要收下你的。你的簪子,要交给那位严兄弟是么?」

    严穹渊刚好走来,他和金霞綰互看一眼,再朝陆永观行礼道:「草民见过荣亲王。」

    陆永观扬笑道:「来这里是要放松的,不必拘谨。好啦,你们聊,我也想和东云先走了。」他走回江东云那儿,其他宾客看荣亲王这样也没有再停留,纷纷散场。

    「霞綰,你是否愿意把簪子给我?」严穹渊刚要伸手讨簪子,话音未落,少年就赶紧把簪子塞到他手里,还把他手指凹起来包好簪子。

    「给你、给你。」金霞綰急切的样子,好像很怕簪子会被其他人抢了似的,看得严穹渊失笑。

    被陆永观揽着肩膀带离的江东云瞥见那一幕,眉间微结,心中有些沉闷,但陆永观看了过来,问他怎么了,他立刻微笑摇头说没什么,只盼今夜落灯后不要再出什么风波才好。

    ***

    金霞綰来到严穹渊的住处,本来都是夫婿前往艺人的住处,但严穹渊住的地方是花晨院最好的院落之一,而且能避开其他人,金霞綰的住院离江东云太近,所以还是来这里比较好。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金霞綰馀光数着廊道上点的地灯,严穹渊回屋就把灯笼收好,点亮室里的灯火后回头问:「虽然现在问有些晚了,你有没有要喝水或是吃点什么?」

    金霞綰摇摇头:「我不渴也不饿,你呢?」

    「一样。那就休息吧?」

    「喔。」金霞綰认定严穹渊是个老实人,听对方说要休息也不紧张,跟着走进寝室里,他看严穹渊走到暖阁旁指着床跟他讲:「你睡床吧。今晚我睡这里。」严穹渊说完逕自在暖阁躺下。

    金霞綰走到床边看床被铺得整齐,朝严穹渊喊:「床够大,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睡啊?」

    严穹渊闭眼回应:「不必,你睡吧。我习惯一个人了。」

    金霞綰说:「你怕什么呢?都是男子,又不会躺在一块儿就怀上了。」

    「胡说八道什么,早点歇着。」严穹渊语气还是很平淡,也听不出慍恼的情绪。

    金霞綰撇撇嘴有些无趣的爬上床就寝,放下床帷后就睏了,意识矇矓间想着严穹渊收了他的簪子,也没仗着这点戏弄他,真是个不错的人啊。他其实不认床,在哪里都好睡,但一想到这床是严穹渊睡了一阵子的,心里有点害羞,也觉得新鲜。

    他睡眠一向较浅,这一晚特别明亮的月辉透进窗纸照入室里,深夜时分他醒了过来,下床走到暖阁看严穹渊。这男人半张睡顏被月色照亮,眉眼柔和俊美,宛如仙人,他看着有些心动,揉了揉心口告诉自己不要乱想,把对方落到一旁的毡毯拿过来替人盖好。

    严穹渊一把捉住金霞綰的手腕,然后睁眼一瞧,望着那张清雅藏艳的小脸才想起自己在花晨院,嗓音微哑道:「是你啊,做什么?」

    「你毯子掉了,我帮你盖好啊。」

    严穹渊看他一脸无辜,松手坐起来问:「睡不好么?」

    「不是,我睡得浅,有时半夜会醒来。」

    「哦……睡得好才长得高。」

    金霞綰垮下脸,哼声走开:「要你管啊!」

    两人各自躺回去,片刻后金霞綰忍不住出声轻喊:「你睡了么?」

    「怎么了?」

    「聊一聊吧?」他对严穹渊充满好奇,虽然对方没答应,但也没拒绝,于是他自顾自的聊起来:「你一直都住在琉璃天么?听说那里大山大水,不过什么人烟都没有,深山茂林间还常有瘴气,你一个人怎么过啊?」

    严穹渊说:「我说故事给你听,你听完就睡吧。」

    「我又不三岁小儿,用得着你哄我?」

    男人逕自说起久远前的事:「很久以前琉璃天是锦山国的一个偏远部落,只不过后来被邻近的云岐灭了。那部落的一些人往外逃逸,其中一人和锦山国的将军变成莫逆之交,后来锦山国和云岐国有纠纷,将军把琉璃天收復回来,可部落已经不在了。

    那将军当时正和锦山国的公主相恋,公主也和那部落遗民成为挚友,挚友选择回琉璃天生活,将军跟公主没有强留。后来锦山国的国君、贵族沉迷于修仙炼药,荒废政务,听信奸佞,导致民不聊生,最终被银华国併吞。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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