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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吧。」

    江槐琭后悔演过了头,坐起身挽留他说:「你别去客房,我一个人寂寞。要不你睡另一张榻上,我让人搬张卧榻过来。」

    「万一我打呼怎么办?」

    江槐琭笑了下:「你不会打呼。总之你不在,我就无法安心休息。」

    云凛叹气:「好吧。不过你真的不用叫其他大夫来?」

    「我自己就懂医,不必麻烦了。只是对不起你,刚回来就没能带你好好看一看将来要住的地方……」

    云凛握住他一手莞尔道:「都叫你别动不动说对不起了啊。来日方长嘛,这又没什么。不过你这里好多僕人啊,我看朱总管方才说要去召集其他人,说要来见我?」

    「是啊,让他们认一认将来新的主人。」江槐琭执起少年的手轻吻其手背说:「都是要伺候你的,这屋里也有露天的大浴池,你应该会喜欢的。」

    云凛脸皮发烫:「其实我也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就能过得好好的,那么多陌生人,有些不习惯。」

    江槐琭哄他说:「不要紧,平日里我让他们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只是这庄子大,仍需要有人打理,还是得要人手。你喜欢过什么样的生活,都由你选,我本就是为此才接手这些產业,除了仙境、皇宫那样的环境给不了,其他我都会尽力。」

    「我、我……」云凛垂首结巴道:「我只要你在就好了啊。」

    江槐琭瞧着少年害羞的模样,心中爱怜不已,他将少年拉到身上搂抱住,不让其挣脱,又开口留人:「我还没有睏意,你让我抱一会儿。」

    云凛这才乖乖趴在江槐琭身上,侧首听这人的心跳声说:「朱总管让杨兄弟去报官了。不知道之后九狱教会怎样?你那时打伤他,但是没有废他武功吧?他之后……」

    江槐琭轻拍他后背安抚道:「他之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你怎么讲得如此篤定?他答应不来?可他不是守信诺的人吧?」

    「他怕我。」江槐琭斟酌了下说法,告诉少年说:「因为他知道我会不顾一切保护你,所以他怕我。」

    云凛仍有些许疑惑,江槐琭摸着他一侧的耳朵轻揉道:「小凛不信我?」

    「信啊。」云凛闔眼轻喃:「只要你说的,我都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就算你说岑芜长了尾巴,我也信。你说星星会开花,我还是信。是真的。」

    「你只要相信我的真心就好。」

    「嗯。」

    「我对你也一样,小凛。」

    江槐琭握着少年的肩头曖昧的揉了揉,又去摸少年的头发,他把少年的发簪抽走,贴在其后背的另一手慢慢由腰摸至臀部,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皮肉有多紧实弹韧,而少年丝毫没有抗拒。正当他心神微荡之际,却察觉少年已然入眠。

    江槐琭知道云凛能很快入睡,不过以前因为多梦而睡得不好,他也不捨得扰人清梦,只好让云凛继续睡。他并未让人搬来卧榻,只让云凛躺到身旁,而他就像守着宝藏的龙那样凝眸注视着云凛。

    后来云凛写了封信给云熠忻报平安,云熠忻在回信中提到不久后将要和雷巖出航远行,开拓海上商路的事,因而每天都非常忙碌。

    至于岑芜一度被官府收押,朝中特地派人来将其押送进京问斩,只不过途中遇到九狱教的教眾劫囚,以及一些江湖高手伺机寻仇要杀岑芜。岑芜疑似就在那场混乱中脱逃,不知所踪了。有人说岑芜其实已经在那场混乱中被杀,有人说岑芜无路可逃,跳崖死了,也有人说岑芜从来就没有被抓到过,眾说纷紜。儘管九狱教还在,但声势也已经大不如前,再后来便逐渐消逝在时代洪流中,被新的势力取代。

    江槐琭在江湖上名声依旧响亮,不久以后,坊间传说又多了一位帮手跟着他一起扶弱济贫,有人说这位帮手是女扮男装的名门之后,也有人说是位清俊的少年郎君,来歷神秘。少数的传闻说江槐琭的帮手是改邪归正的魔头之子,岑凛,但相信的人不多。

    不过云凛从不在乎外面的谣言或故事编造,只要他能和江槐琭相恋相守一世,别的什么都没那么重要了。

    无论江湖或朝堂有多少风风雨雨,江槐琭和云凛都会相伴同行。这一世他们从梦里到现世寻觅到彼此,也如愿白头偕老。最终二人长眠时只盼能再续此情,怀抱此愿梦重归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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