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断续不成章,垂落的泪珠揉捻着深层的忧伤,悲泣的公主两步靠近他跟前,一双细嫩的葇荑搭上他的肩:「鑫评哥,你一定……要帮我讨回……一个公道,还有我外公……还有……你爸爸……」 「习菈……」靠近的体热,是一种压力,摇摆的意念仍旧在拔河。 曾经给出去的爱,已然是他的全部,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心力,能够用同样的深度再去爱另一个女人,就算是带着甚么目的的婚姻,总归还是他的妻子。 妻子,一个要和他一起走一辈子的女人。 就这样一辈子吗? 他抬起头望向她秀丽的轮廓,正如化妆台上那一束盛艷高雅的白色香檳玫瑰捧花,心里却如混沌不见底的浊泥般混乱。 她低下头凝视他深邃幽沉的眼眸,或许那眼里还藏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但她不在乎。 「鑫评哥……」弯下那几近完美的腰身曲线,她将一个润泽的浅吻印在他的唇上,然后反手拉下晚礼服背后的拉鍊,身体贴得更近。 礼服轻易地蹦开坠下,展现隐形胸罩之间的深v,和腹部极致诱惑的人鱼线。长期练着瑜珈的身段,那当然是无懈可击,哪一个男人能够恣意拥抱这样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神,难道不是三生有幸?可是,此时的他,却感觉胸口绷紧得快要窒息,股间的衝动在懊怨愧疚与纵情解放持续地来回拉锯。 「习菈,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 朱习菈一个停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不想履行夫妻义务?」 向来只有她对男人说不,怎么可能会有男人竟然对她说不。 连赵世鏵也不曾。 她生气了,怒视着杜鑫评,一伸手便要拉开他身下的浴巾。 面对这样一个傲娇女神,他的胸口鼓躁地激盪起来。早在他答应母亲,同意和朱习菈结婚的时候,不是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吗?婚礼都行完,澡也洗了,全身剩着一条浴巾又是在忸怩着甚么? 假清高?朱习菈瞇着眼嗯哼了一声! 喉间的苦涩和乾涸掐紧着他的理智,杜鑫评握住她那隻促狭的手,沙哑的嗓音似是斥责,又似是哀求地迸出:「习菈!」 「还是……你有性功能障碍,不举吗?或者是我魅力不够?」朱习菈撇起一侧不怀好意的訕笑,忿啐地说。 「习菈……」 每个男人都怕被怀疑雄风不展的,不是吗?尤其是被女人这样质疑耻笑,那可不是天大的耻辱。 「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你也很需要我吧?我会好好安慰你的……」温柔娇嫩的声音穿过他耳梢,她将他的头捧靠在她温暖的胸前,抚顺着他还带着水气的发丝,像是母亲一般细心呵护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血液里的酒精,如邪灵张牙舞爪,开始烧灼他的心智。窜升的火焰中,一张张狰狞咆啸的脸孔,对着他狂笑,一点一滴将他的坚持吞蚀殆尽。他突然抱紧了她的身体,急欲从她身上汲取属于她独特的芳馨,企图淹没脑海里让他痛苦的影像。欲醉未醉,如幻非幻地,就让自己从此失速沉沦,可以吗? 胜利的微笑绽开在她美丽的脸庞,她一脚踢开从俏臀上滑落的晚礼服,揪住他的肩背,便跨坐到他身上。温热的触感隔着一层丝柔的蕾丝底裤和白色大浴巾,掏空所有不切实际的情爱,剩下的就是野兽般的欲望。 用最亲密的接触,让彼此得到安慰? 但真的这样就可以得到安慰吗?或者,只是对空虚心灵一种刻入骨髓的刺激,好让自己忘记悲伤的感觉。 她轻轻一推,便将他按倒在床上,从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乳胶小玩意儿。张开纤白凝脂般的玉手,撩起那碍事的浴巾,抓住他血脉賁张的根源,替他戴上套子。 他跃起身,发了狂般扯去她身上最后的隔阂,尽情让那早已乱了章序的贺尔蒙窜流至全身。毫无阻碍、毫无保留地扭腰顶入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衝撞着迷乱的意识。 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她可是满意得很,忘情地回应以魅惑人心的娇喘嘶吟。勾引感官的晕黄床头灯下,光和影的线条映在窗帘上,是多么煽情惹火。在急喘的呼吸和奔驰的心博里,用湿透的床巾来詮释这夜最美的一曲双人舞。 没想到和这女人之间的床第欢愉,是如此天衣无缝的契合。就像孤独而阴柔的小提琴,与清脆优雅钢琴互为协奏的精采搭配。不必担心是否狂野的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