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会将她柔弱的花心撕裂,也不需考虑怀孕与否会为她带来甚么样的痛苦。 身下的女人,是如此享受地,接纳他每一回合深入浅出所製造的高潮起落。笑靨盛开,妖嬈地扭动身体,密径一收一放间,也带着他体会了前所未有的放肆和惊艷。 沉沦?有时候或许是需要的,就此在这个女人的慰藉里沉沦,又有何不可? 名正而言顺不是吗? 他畅意笑开了,紧紧掠夺她鲜嫩的红唇,肆无忌惮地吸吮;牢牢搂住她魅惑的身驱,感受高挺胸部暖热的触觉。终于在她体内柔软深处献上倾力一搏的最后衝刺,让她满足地瘫软在他眼前。 归于沉静的主卧寝房里,深喘的声音终于逐渐缓下,她起了身到浴室。剧烈运动后,让全身血液畅流的热水澡,是最能催眠的睡前仪式。再回到床上,她以为他已入睡,其实并没有。 深夜静謐中,楼下的咕咕鐘低声回盪午夜十二点的提醒,如同撒旦的蛊惑一般扰乱了他的气息。双眼一睁,眼里怒张的血丝适才逐渐消退,身边的女人睡了,他却反而更加清醒。 走进苏阿姨特别为他在主卧旁佈置的一间书房,空荡荡的书柜尚待主人摆上那些厚重的原文书。只有墙角三只密封打包的纸箱,是他从租屋处搬过来,塞得满满的书册和个人物品。 情不自禁打开一箱被封锁的记忆,有他和她的娜娜曾经一起走过的痕跡。她去澳洲前没有带走,留在租屋处里的几件衣服、记事本和日记,还有一张张两个人合影的照片,如今却成为扎在心上的尖刺。 还,不知该还到哪儿去。烧,又觉得于心不忍。 或许,这一次将成为最后的悼念,从今尔后,永远在青春的某一段时空里封存了。 那本淡紫色封皮的日记,已经忘了是哪一年的生日他送给她的,只记得她就是喜欢这样温柔梦幻的紫色。他的娜娜,退去坚毅的外壳,其实也有一颗憧憬着浪漫的少女心。 她说,自己总是不擅表白,不爱当个抱怨的人,所以一直有着写日记的习惯,关起门来抒发心情,总好过把烦恼带给别人。 屏住呼吸,心跳开始加速,是因为从来未曾这样偷窥她的隐私。踌躇直到嘴唇麻刺,感觉似乎连肢端都失去血色,终于才翻开了第一页。 一篇篇保存着他们共度的日子,就像回忆的投影片,歷歷在目翻上心头。直到实习那一年开始,纪录变少了,是两个人都太过忙碌的关係吗?目光最后停留在四年半前心痛的扉页,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字句,陈述的是怎样的一个事实。 『2006年3月24日天气黯黑的阴霾 孩子,对不起!是妈咪没能好好留住你,就连你来了都没有发现,一切就已经来不及。那天你爹地下部队回来,我甚至没有勇气让他知道,你会怪我吗?假如,还有机会的话,等你再回来做我的孩子,我会一直等着。』 孩子吗? 流掉了吗?他们的孩子吗? 她从来不曾对他说过,她告诉他只是经痛的那一次。 或许对她来说,是一个失败的、惨痛的、不欲人知的纪录,可他就怎么迟钝地到了极点。 深层的愧疚再一次涌入心头,排山倒海犹如狂风暴雨般浸蚀他的心。愧疚的却不是那个新床上沉睡的,名之为他的妻子的女人,而是那个曾经抱着肚子、蜷着身体,勉强着跟他说没有关係的笑容。 「娜娜……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 双手如抽蓄般颤抖,再也止不住想大哭一场的衝动。这辈子曾经落下的男儿泪屈指可数,是他天生的骨气和倔强,也是为了保护他所爱的家人必须具备的。但这一刻,他开始怀疑,怎么面对自己所爱的女人,却是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的无能? 他的娜娜是深爱他的,对吗? 但是,他留给她的却是甚么? 他到底……对她做了甚么? 「啊……」痛苦的、低哑的嘶吼从他的喉咙割划而过,仰起头面对天花板耀目的白光,眼眸却陷入一片失心的黑暗。湿濡的痕跡早已佈满脸庞,一滴滴水珠淌下,也湿濡了微微泛黄的日记本。 ********************************* 预po时间设错,呃……好吧!是迫不及待想要开虐金苹果了吗? 贴了就贴了,提前星期一更文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