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上流转到窗外,“你想不想去我出生的地方看看?” “可以去吗?会很冷吗?” “会。” “那还是……” “我带你去。” 话音刚落,一头灰白色巨兽出现在面前。 修长矫健的四肢,两只狼脚弹出八根银光凛冽的细甲,长尾从身后垂落堪堪至踝骨,覆盖满了蓬松的毛,内白外灰,颜色渐变得非常整齐,看上去就很名贵。 这头狼站直后,脑袋到她胸前那么高,她一低头就望见日照金山般的兽瞳,瓷白尖锐的犬齿收敛地竖在唇下。她的眼皮子底下,就是她好奇得不得了的兽耳,高高立起,里边有短短的白毛,耳朵骨还会往两边折动,看着就很好摸—— “嗷。” 他轻轻叫了一声,用大脑袋拱了拱她,拱得她猝不及防后退一步坐倒在床上。于是变成了他继续俯瞰她。 对着陌生的,但跨越种族审美的英俊的狼脸,银荔才知道原来回归兽化的兽族人是不会讲人话的。 面对陌生的东西,她理应有警惕之心,却很莫名地没有危机感,便见他四肢伏下,向她倒出宽厚的后背。 银荔后知后觉地爬上他的背,双脚在空中晃荡。 他待她坐稳,站直身子,优雅抖擞着狼毛,慢慢走出去。银荔这才发现,原来整栋楼的房间和门口的大小都依照容纳兽型的最大体态设计的,他在自己的领地中威风凛凛。 出门前,他还叼了张毛毯,头一偏甩到背上,给她盖着。 “谢谢哦。”银荔裹着毯子,调整对翅膀舒服的姿势。 他方一出门,便迈开矫健的四肢大步奔跑,烈风刮起无数的长毛。银荔摇晃了几下,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趴下身体,努力环住他的脖颈,悄悄伸手拽住他颈肩的毛,于是整个人都埋入他厚实的狼毛里。 她好想摸他的耳朵。可他不让。 野性地奔跑,承载着她跑过山川河流,跑过春夏秋,耳旁刮过的风也被暖绒围绕的毛发消解掉了。 郎定河出生的雪山,是雪域里很寻常的山,不高不低,不坎坷不平整,唯一特别的是在雪域边缘,连接其他区域。 外人很难想象这座普通的雪山孕育了狼族现知唯一一个4s级的alpha。 他对路很熟,兽性基因总是替他记得兽类认路生存与求爱繁衍的本能,把她驮到他出生的山洞里。 银荔窝在他的毛里,倒不觉得寒冷,他低头舔了舔爪上的毛。 她终于找到机会,扒着他的耳朵问:“你在这出生吗?” 四面漆黑,山洞内怪石嶙峋,黝黑的,又透着雪水的气息。他轻轻嗷了一声,回音充斥山洞。 银荔趁机蹂躏他的耳朵,一只有她巴掌那么大,软乎乎的,“好可爱啊。” 他的尾巴竖起来,像手一样,碰到她翅膀的尾羽,轻轻地扫。 银荔玩耳朵玩得不亦乐乎,随手摸到身后一把揪住捣蛋的大尾巴,一手摸尾巴一手摸耳朵,唯其快哉。 “嗷呜。” 他偏头叫了一声,银荔很识趣:“好吧,我不摸了。要去哪里玩吗?” “呜。” 银荔连蒙带猜,也不知道交流得对不对,就说:“那我们回去吧,下次再来。” “嗷。” (人兽预定,望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