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看郎定河。 “狼族人口数量高达九千万,这千万人口便被发情期的狂热折磨着——具体表现为渴求伴侣的爱抚、性欲旺盛,需要通过与异性的信息素交换和标记伴侣获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安慰。如果持续得不到信息素安抚,则会狂躁、易怒、不安、空虚,同时往往伴随着暴力倾向,量级越高的不良反应越激烈。为保障狼族的稳定与社会安全……” 银荔喃喃地关掉光脑,“alpha和omega真麻烦啊。” 她对已经蹲在墙角三天一动不动的小蘑菇机器人说,“连你都被他欺负了,你以后要找个omega主人管住他才行。” 小蘑菇:“……” 它委屈,但它不能讲话。它语音权限被关闭老久了。 郎定河路过,知道她误会了,但也不解释,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不止语言的力量。 他发情期每天晚上都要化回原型,盘成一团趴在她床边地上。她看着床边这盘成一窝的巨型小沙发也不过问原由,也就无动于衷地上下床特地绕开这一大团东西,走另一边松快。 镇守在她床边的郎定河心中比地板冰冷多了,百年雪水全倒灌他心头,信息素百无一用。 也因为他突发发情期,银荔翅膀一直没处理,勉强学会了与这大东西和平共处,不和平则她继续忍耐。 “真的要注射吗?” 郎定河拿着下属秘密送到的基因破解剂,担忧地问。 大针筒里充斥着黑色质地的液体,像剧毒的魔法药剂,银荔看着那泛冷光的针筒,“嗯嗯……” 郎定河不再多说,她拱起背部在医疗床上趴好,冷涩的针头破开表皮推入尾椎骨。 他推活塞的手很稳定,不会叫停,开始之后再停没有意义,只会让痛感延长。 她也一声不吭,直到那些黑色的液体全部输送入她的体内循环,在陌生的痛楚中昏昏沉沉睡过去。 郎定河又见证了翅膀消失的过程。 扬起时的惊艳,更显凋零时分的枯败。翅膀消失远远没有长出时快,可见天使的基因的顽固,需要基因破解剂慢慢发挥作用。 脊柱密密麻麻的蠕动,酝酿到最后,她的右羽退化的过程使人惊异,不像兽族控制肢体任意切换藏露,而是脊椎从上往下,翅膀一寸一寸从脊椎脱出,形如壁虎断尾,从蝴蝶骨一直脱到尾椎,一扇大翅膀轻飘飘离开身体,掉落床边。一条脊椎裂出深可见骨肉的鲜明血痕,有几根在脊椎旁的白羽在翅膀脱离的过程中随处飘洒,飘落在裂口上。 郎定河倒吸一口冷气,竟然这么血腥,原来她说的割掉翅膀不是冷笑话,她在小时候已经经历过这个形同割掉的过程。 银荔醒来的时候,脊椎已经痊愈得只剩一条缝过线的痕和隐约的痛意了。 她醒来第一件事是问:“我翅膀哪去了?” 她果然知道自己的翅膀会脱离。只是不告诉他。郎定河淡淡地说:“我放起来了。” “好吧。”她动了动背部,扭过头对他说:“那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这是我的翅膀。” 她可不想被送上拍卖台。 郎定河按住她,“别动,继续扫描脊椎,做全身检查。” 她闲不住的,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上学呀?” “跟我去调查信息素香水的案子吧。”他说,“调查出来就继续上学。” “可是我想上学,不想调查什么案子。” 趴在病床上的银荔呐呐的。 “你不想帮我吗?” “我要怎么帮你啊?” 郎定河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和想说的话背道而驰,“帮我去地下城黑市打探格雷尔的消息吧。” ——格雷尔,上次在地下城黑市中,与她隔路相望的酒保老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