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欣喜,认为自己热心的为王台生出谋划策,终于得到回报,于是谦虚的说:「我也不是专家,学问也不好,不过有点经验可以提供台生做些参考,台生说来听听,王家的教育怎个先进法。」 王绍屏知道台湾成也教育,败也教育,一开始推动培养工人的工业化教育,在九年义务教育的基础上,的确造就了台湾起飞;但在廿一世纪初期,对于產业再升级,创造新產业,原本不强调创造力的工业教育就有点捉襟见肘,无论是九年一贯还是十二年国教,都不脱背诵、学习旧知识,对于开发学生潜力并没有帮助,而且受过工业化教育,只熟悉这套教学方法的父母、教师、官员,对于面对教育改革,反而成为最大阻力。说要书包减负,但每科教师都觉得自己重要,所以书包是越减越多;说到提升创造力,和国际接轨,新的学科但同样教法、学习方式却趁虚而入,成为学生新的包袱。考试的学科更多,学生压力更重,当然就离思考、解决问题的创造力提升就越远。不是考试压制了学生的兴趣,而是过重的学习导致学生放弃;不是挫折降低学习的乐趣,而是不知道如何应用、解决生活问题的死知识,无法引起任何乐趣,只觉得自己是考试机器。这个窘境,直到廿一世纪中叶,才被世纪初一直灌输廿一世纪公民能力概念的新一代父母出现后,才顺利完成改革,使得台湾经济再度好转。而王绍屏认为既然已经知道歷史的困境,那就不要製造出未来改革阻力的一代,趁着工业化教育尚未普及,何不直接推动廿一世纪公民能力教育? 「依据我们的经验,年龄虽然是理解力差异所在,但学生背景和兴趣才是差异的关键,所以依据年纪大小分班是个非常粗略的做法,全面一致学习一样的进度,更是强人所难。尤其看全部总分来挑取学生升级,那更是抹煞某些偏科的天才。所以我们针对这些缺点,做了制度化调整。 我们的规划很简单,就是承认每个人天赋不同,让学生自我调整学习。当然我们也有总体的学习目标规划,规定学生至少要达到什么程度。我举个例子好了,比方国文,识字是一个阶段,能读懂文章是第二个阶段,能写文章是第三阶段,一般学生学到这里算是小学合格了。 中学则是读古文,能读通唐宋復兴的古文运动是第一阶段,读懂诗词歌赋,能欣赏是第二阶段,能将前面两项概念运用到白话文上,写出有条理的论说文,或具有美感意境的抒情文,那就是完成第三阶段,能通过这三项,初中国文就能毕业了。 高中我们则是安排了读经、读史,模拟写文言文,试着写诗、词、歌赋,做对子、猜谜语…等国学课程,从通俗到艰涩分为六个等级。学生通过三个等级就能完成高中国文课程,如果完成四个等级,能教初中,五个等级能教高中,六个等级能申请进大学国文系…。 其他学科也是类似,从生活应用到深入研究、甚至思考创作。当然教学法也要做一些变革,我们不採取教材全部都是老师讲解的方法,而是老师讲解一部分关键知识,然后透过出题目,让学生自己去找答案,老师在根据这些答案指导学生不足,这样一来,学生在动手做的过程中,就能将知识和应用结合,比死记活背的填鸭教学法来得学习效果好。 我们在规划的十二年义务教育中,允许学生自由选择单科等级,依据自己的天赋、兴趣做差异化学习。有的学生可能在小学时候就对某科目天赋异稟,六年内就学到高中课程;也有些可能对某科不开窍,小学只能学到基本的应用,但到了中学,却对这个不行的科目深感兴趣,能力提升了,他就能回头再去补那些级数,让自己的能力提升。 比方我自己就是一个例子,刚开始学外语,我完全没兴趣,专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