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理方面的课程,但等到我数理科学到一个难度,我发现外语不行很难专精,于是又回头去学外语,所谓需要是学习之母,就是这个意思。这样一来,学生可以一直保持学习兴趣和成就感,就不会失去学习的乐趣,沦为教育单位的指标数字。」 「这样师资不就要翻倍?财力会很吃紧啊!」韩復榘果然是有经验,立刻就想到级数差异代表师资要增加。不过他不是吝嗇教育经费,而是担心师资不足,以及多出预算的教育经费不足推动全面义务教育,让所有人都能受到教育。在他来看应该先求有,再求好。 但是王绍屏知道教育是百年大计,实施下去,產生的不只是一代工人,更是一代父母、教师和官员,在未来改革时,这批人会依据自己熟悉的模式来阻饶改革或将改革变形,廿一世纪初期的台湾,学生要读的书越来越多,为了达到书包减重的目标,这批天才官员,想出的办法是在教室后面装置物柜,让学生不用把全部课本背来背去!而不是检讨教学量与学生负荷。因为面对每个学科都自认为自家科目很重要,而且新学科还要抢佔教学时间的情况下,总教学时间不减的定律不能更改,那么就採取教学量不变、教科书还是一样多,但大家依照比例降低时数的掩耳盗铃策略,果然大家都满意,可是书包减重的目标就无法达成了,甚至因为时数降低,原有学科的教学品质下降了,但表面上大家资源分配是公平了。 不过这个社会的适应能力倒是很厉害,官方有政策,民间有对策。学校教不完,但考试要考,于是补习班比以前更多,也算替教育產业找到一条出路,让失业的流浪教师找到工作吧! 在韩復榘问了这样的问题后,王绍屏看了他一眼,韩復榘后来忽然想到王家富可敌国的背景,就哂哂地笑道:「我是个老粗,不然我们就以此名义招集教育界名流来讨论,这样找张伯苓也不会太突兀。老弟,你看呢?」 王绍屏觉得这也是一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即使不能得到教育界的支持,他也能以实验学校的名义让这些教育界大佬们开开眼界,做做研究,看怎么让中国的教育制度定型,而不是全盘照抄国外,或者美其名兼採各家之长,混合国外的教育制度,把自家教育搞成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状况。王绍屏很清楚,廿世纪中叶,台湾的教育就是初中国小抄日本,高中大学照搬美制,职业教育则依据德国的修改,然后用仿照传统科举制度的联考,把这些串起来。结果中小学学生没学到日本多大的服从和集体性;职业教育没有学到德国的灵活检讨,改进系所科目,直到廿一世纪初期还在教已经淘汰的產业知识;而高中大学被科举联考绑架,学生变成记忆机器,完全不復美国教育创造性思考的特色。在初阶工业时代还能应付危局,到了网路资讯时代,人的能力比电脑还差。 一想到这些痛心的过往歷史,王绍屏点点头同意韩復榘的建议,并且说:「我们就来开个比较教育制度的研讨会,看看各个教育大家带来给我们什么惊喜!」似乎完全忘了这个目标是要结识张伯苓。 不过还好,夫人团都知道自家老公容易偏离主题的毛病,她们边听已经边做好补救计画。小咪今早已经和远在天津的钱友谅和陈亦侯联系上,知道过年前张伯苓曾经向陈亦侯募过款,陈亦侯除了自家银行捐款外,也推荐过王绍屏,让张伯苓来找他募款,只是当时搬迁到山东时,搞得兵荒马乱的,和张伯苓错身而过。张伯苓只和钱友谅搭上线。小咪于是告诉钱友谅,可以捐一年经费给张伯苓所属的南开所有学校,并邀他来山东作客,探讨协助南开学校系统的细节。所以当大家还在热烈讨论有关教育三、两事的时候,张伯苓过完年之后已经坐上前往济南的火车,向着泰安而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