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除了打手,各个雅间之外还有一堆护卫和谭文公带的官兵呢,沈惟舟现在可没法被发现还全身而退。 沈惟舟顿了顿:“我知道。” “我就看看,不会轻举妄动。” 【……】 得,系统自知是劝不动了,干脆去刷弹幕,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做足心理准备,沈惟舟放轻呼吸,俯下身去,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二楼凸出的窗棂,脚尖点在瓦片上,整个人近乎悬空地挂在二楼这个房间的窗外。 窗子本来就开着一道缝隙,要不然沈惟舟也不会在路过时就闻到那么重的血腥气,因此他现在偷偷把窗子的缝隙拉的更大些,里面的人也没有察觉。 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坐着喝茶的人。 左侧坐着的是一个不怒自威的老者,气质十分沉稳可靠,穿着一身紫衣,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被整整齐齐地梳好束起来。 右侧坐着的是一个戴着帷帽的白衣男子,看不清脸和年龄,只能从声音和手上的肌肤看出来,应该是个青年,年纪并不算很大,起码跟那个老者并非同辈。 但这场对话中占据主导权的却是这个白色帷帽的男子。 沈惟舟微微垂眸,继续放低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努力让自己的气息融入周围的环境。 只一眼他就看出来,这个紫衣华发的沉稳老者没有武功,但这个白衣男子却是有。 应该武功还不低。 沈惟舟动作愈发小心起来。 雅间里的对话继续传出,一开始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可越往后听沈惟舟越觉得不对劲。 “听说还有漏网之鱼?” “那边是传过来这么个消息,好像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给他生的小儿子,极为娇宠,不知怎么的就被那位找到了,还看上了其美貌,收进房里当了禁脔。” “那位的手段你也知道,老夫和世子派出去的人都还没找到机会,那溜走的小杂鱼就被那位给弄死了。”老者捋捋胡须,笑容有些感慨,“就只剩下那一条。” 白衣人端起茶:“那大人觉得,剩下的鱼会是最关键的一条吗?” 老者摆摆手:“事关紧要,老夫可不敢托大。” “不管那条鱼是不是关键的一条,他留下的证据是不是交给了最受宠爱的小鱼儿,世子想必是明白老夫的——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白衣世子扬声大笑:“爽快!痛快!本世子就喜欢和大人这样的人当盟友!放心!”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我的宝,你有没有觉得他们说的鱼……】 系统虽然有点笨,但对于信息的提取分析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强。 沈惟舟轻轻地应了声:“他们在说我。” 或许这么说还不算准确,确切来说,他们在谈论的要灭口的那条漏网之鱼,是秦随给他捏造的一个假身份,罪臣李仁立的幼子,李修沅。 雅间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家里走失的大小姐和七少爷还没找到吗?” “并未有踪迹。之前有人说见他们在扬州太守府出现过,但老夫最近刚跟扬州那个老东西见了一面,他不知情。” 扬州太守府,燕无双和燕应霖,燕国来秦的长公主和七皇子。 沈惟舟握住窗棂的手又紧了紧。 这白衣世子……是燕国人? 【宝,该说你走运还是倒霉呢?】 【我们摊上大麻烦了。】 系统的声音严肃起来,喊出那两个字的瞬间跟白衣世子的声音有些重合。 “文公前辈。” 【这个紫衣服老头,是谭文公。】 沈惟舟抿紧了唇瓣,乌墨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文公前辈,明人不说暗话,您也知道我为何而来,除了今晚这房间里的几只小蚂蚁,还有别的可以告诉本世子的好消息吗?” 白衣人与谭文公隔空碰杯,视线扫过脚下,那里有三具死状凄惨怒目圆睁的尸体,皆是中年男子模样,血腥味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经久未曾消散。 谭文公面色不改:“世子说笑了。” “那位的行踪也是一样,自从被人救走之后,至今没有消息,现在知道的人都在找,没一个人能找到,老夫自然也不例外。” 白衣世子含笑点头:“那名单呢?可有下落?” 谭文公继续摇头:“江凡瑛带走的那份细作名单?” “江凡瑛夫妻已亡,只留下了三个孩子。老夫派人找遍了江府,都没找到江凡瑛偷走的名单,就想着是不是被那三个孩子带走了。” “活口才能找到那份名单,那份名单落到任何人手中你我都担不起责任,老夫命人跟紧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