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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朝纲的贵妃(56)


陆慈之死,代替了他,没想到被当朝丞相识破,此刻慌乱地看着高高站在的贵妃娘娘,脑中一片混沌,毫不犹豫全盘托出,哭着道:“小的冤枉啊!伪装作陛下模样并非我本意,实在是陛下强迫。陛下他,他,他不举啊……!”

    春晓倒退一步,差点摔倒,还好池月将她扶住,“你胡说什么?宫内皇子都有七个了!”

    男人跪在地上,涕泪满面,糊得脸都看不清,“实则,实则,那些孩儿都是我的!我与陛下一母同胞,自小便生得相似,后来更是被他用药物易容变得更为像他……陛下无法行人伦,这些年,都是小的替他宠幸后妃,播下恩泽……”

    春晓指尖颤抖,她眼眶发红,唇色煞白,忽然发恨地看着他,“那他……与本宫大婚之夜,也是你?”

    男人被侍卫的刀剑紧紧扣住,瑟瑟发抖,急忙否认:“这宫内的殿宇陛下都随我去,只是不许我去贵妃娘娘那处……”

    春晓脑中一阵阵发晕,好一个陆骊龙,这是瞒了她多大的秘密,“那我夭折的那个孩儿呢?”她记得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这具身体是怀孕难产过的!

    男人咬着牙,他也有很多事弄不明白。

    若说陛下宠爱贵妃,却又不见陛下去抚春殿,若说陛下厌弃贵妃,却又不准许他去抚春殿,他如是说道,“娘娘饶命,实是有一年,陛下发了大脾气,说那抚春殿中的人已非昨日人,甚至起了杀心……是小的鬼迷心窍,小的没忍住去了抚春殿,是娘娘将我拖上了榻……”

    春晓脑中轰地一声,抽手拔出身旁侍卫的佩剑,一剑刺向那男人的胸膛。

    男人瞳孔瞪大,声音骤然消失,怔怔地看着胸口穿过的利剑,口中溢出一口鲜血。

    似是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死了,“我,我是太后之子,陛下之弟,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春晓手颤得厉害,所以这一剑刺偏了,只刺穿了他的肺腑,还未伤到心脉。

    她又是抽剑要再刺。

    那男人忽然拼死挣扎了一下,猛地滚在地上,披头散发地喊叫,像是豁出一切,“老子忍辱负重叁十年,竟栽在你这个贱人手上!”

    他目眦欲裂,又被侍卫再次制住,怒喊道:“那陆慈就是不举!他身为男人却不能做男人能做的事!就是称帝了又如何?皇帝又如何?还不是要为我这个野种养儿子?他如花似玉的后妃,还不是仍由我这个野种来宠幸!”

    “那陆骊龙就是个无能软弱的男人,身为皇帝与太监何异?哈哈哈哈哈哈哈,说我是太后私通苟且的野种,他最后还不是为我养了一整个后宫的野种?”

    “你们可不知道,那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永正帝,连女人都碰不得哈哈哈!他就是个废物,一个连男人都做不成的废物!连只公狗都不如!不举的皇帝啊多可笑!”

    “我是太后的私生子,我是贱种,他是高贵的皇室血脉!可那又如何,他登上皇位还不是为我养儿子?他再高贵,再骄傲,再怎么励精图治立下宏图伟业,还不是求而不得断子绝孙!”

    “他还有一个秘密,他对春贵妃……他……”

    “唰——”

    鲜血喷涌,男人身躯半跪,头颅滚落。

    司庭单手持剑,剑身血珠滚落,清风玉树般的司相唇角含笑,扫了一眼身后的百官,看向地上身首异处的男人,徐徐道:“此贼人疯了,恐惊扰了娘娘,臣护驾来迟。”

    春晓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此刻看着司庭睁眼说瞎话,嘴角抽了抽,给他了一个眼神,转身看着身后的朝臣们,从容道:“今日之事,乃我皇家秘闻,还望诸公守口如瓶,若有丝毫风声泄露,本宫的手段,兴许可以教你们试一试……”

    她面色苍白,唇色森冷地一笑。

    司庭掀袍朝她跪下,那群官员便恭敬地垂下头,跟着跪拜下来。

    陆拂站在池月身后,精致的小脸藏在阴影处,与陆骊龙极相似的眉眼此时一片阴冷,他看着那俊美温润的司相,微微眯起了眸子。

    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净莲兴奋:春晓你听,陆骊龙竟然是这种人!)

    (陆拂:猎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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