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甄酥大显神威。 然而,甄酥根本不觉得自己能中。 先不论这铁弩的准度、速度、力度,就说这群羽毛光滑,肉质厚实的野味,想擦个边儿都很困难。 可孟寻在看,摄像师在跟,她总不能说算了算了,一点儿也不表现一下。 于是,甄酥拿起枪器,准备随便来一枪。 忽然,孟寻还是出手了。 “再低一点。”他压下了甄酥高扬的枪头。 “三点一线。”他点了点枪身两个准星,最后指了指前方悠闲踱步的野鸡。 言简意赅,绝不是以前教甄酥叉鱼似的,手把手背贴心。 纯粹的保持着大家都能够感到轻松惬意的距离。 但轻松,不代表甄酥能中。 她扣下扳机,“砰!”的一声破空厉响,啄食野味都能瞬间上天,只见斜插入土的一枚箭弩。 “你不行啊酥酥。” 孟寻还有闲心嘲笑,全无温柔体贴的假象。 “是不行。”甄酥乜他一眼,“你来。” 甄酥铁枪也不端了,往管理小屋一放,专门来看孟寻表演。 能够出声嘲笑的孟寻,自然架势和动作漂亮无比。 身高肩宽腰长,端起一柄弩制枪器,十分有老猎人的血腥气。 长枪一扣,箭弩出鞘。 也就瞬间的事情,枪声震响,鸡鸣扑翅。 一只野鸡栽倒在地,死死张开漂亮翅膀扑扇,也逃不过成为盘中餐的命运。 “……行啊。” 甄酥彻底感慨孟寻的多才多艺,“经常玩这个?” “这才哪到哪。” 孟寻很不谦虚,收起弩制,过去捡他活蹦乱跳的猎物。 “在国外我都是上真枪,这种慢腾腾的小鸡崽子,我都懒得下手。” 可怜的野味不仅没命,还要被孟寻嘲讽过于弱鸡。 扑腾的猎物,还带着扎透了脖颈的箭弩,孟寻没急着去拔,留它片刻喘息。 “去哪儿打理?” 美味当前,孟寻恢复了一贯活力,眼睛光芒闪闪,丝毫不会掩饰。 “想清闲点,我们就回艾连的厨房,叫他助手把这鸡给弄得干干净净。如果你要热度和观众,那就自己动手,我看那边的海滩不错,有水有地,叫节目组把工具搬过去就行。” 孟寻不用再做痴情的男人,说话都直白好听,把甄酥拿捏得精准。 “我当然要观众。” 甄酥不需要顾忌太多,变得尤为轻松,“就去那边海滩吧,虽然很久没有给鸡褪毛了,但我手艺应该还没丢。” 甄酥的手艺众望所归。 不过工序麻烦的处理食材,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铁锅、热水、野鸡。 那只苟延残喘的鸡崽,被孟寻狠狠拔出了铁弩,鲜血淋漓,发出了吼吼的低吟。 再在咽喉划上一刀,血都放得一干二净,剩下的都交给甄酥处理。 直播杀鸡,观众是拒绝的。 那么残忍可怕的画面,要在大家面前一点一点呈现,实在是有背他们想吃不想杀的菩萨心肠。 “一般这种时候,我就感慨烤鱼的美好了。最多刮个鱼鳞,不用一根一根拔鸡毛那么麻烦。” “呜呜呜好恨这是直播,不是录播,酥酥能不能一秒拔完鸡毛?我真的好怕鸡!” “这么怕就别看,以甄酥的效率,估计要拔个半小时四十分钟,你到时候再回来吧。” 弹幕大厨,自信估时。 这褪毛流程繁琐复杂,细想野鸡身上六千根毛,甄酥耐心的拔两三千下,差不多就要这么多时间。 然而,这边工作人员帮忙起灶烧水。 沸腾开水再加铁桶,甄酥将满身是毛的野鸡放进去,不过几十秒。 再放入凉水,甄酥上手一拔,没几分钟,就露出了干净白生的鸡肉,随时可以下手做菜! 弹幕看得目瞪口呆,从没想过拔鸡毛会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 可甄酥做得游刃有余,信手拈来。 观众再晚一会儿眨眼,鸡内脏都要被破开掏空了。 “这到底是鸡太特殊,还是甄酥手法太强?” “我烫过鸡啊,特难拔毛,弄过一次就不想弄了,都是交给摊主处理,但他们有高科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