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都大学拆迁,砸倒附近居民房,当天有十二人受困受伤,一直在抗议维权。我在奔波,如果可以,希望你作为媒体记者可以帮帮忙。” “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 “出了那些事,我可以说吗。” 张寄一直是有自己脾性的,两个人都有想法,碰撞到一起,如果一方不愿意讲,自然容易生隔阂。 文徵拿过那张规划单才算明白他讲的这件事。 他说:“对不起徵徵,我的一切都要为大局做奉献,亏欠你的,于公于私,没有办法。” 文徵坐了半天,说:“知道了。” 她拿起包和那张单子走了。 张寄坐在那儿,面前是女人没喝完的半杯咖啡,风中遗留着一点她身上的香味,好像她还在那。 静望良久,手心泛凉。 - 文徵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在像开派对一样。 宋兰春不常回,一回便是这样大动干戈的沸腾架势。 文徵换了鞋,把东西放进柜子里,接着进去。 牌桌上已经有几个人在坐,有人在喊二筒。 宋兰春在旁边倒咖啡,看见她,笑着说:“文徵回啦,今天下班早哦。” 文徵礼貌道:“姑母。” 宋兰春道:“来得正好,还记得吗,这是你格新创维的李阿姨,这个是世纪婚纱的张太太,快过来喊人。” 文徵撑起笑,过去一个个喊过来:“阿姨。” 牌桌上的几位妇人夸她,心不在焉的:“这是文徵啊?好久没见,姑娘又长漂亮了。” 宋兰春说:“是啊,我一直觉着文徵比我们家纤纤还漂亮的。” 说着,摸了摸文徵的脸:“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小子。” 文徵附和着弯弯唇。 宋南津进来时后头还跟着黎纤。 那丫头今天心情不大好,穿的都是高定小裙子,进来时人却被宋南津提着,愣是进门了才甩开他的手,道:“家里有人呢,别训我了。” 宋南津面色不变,睨她的眼神颇冷。 “你要愿意主动把你说的那些事跟你妈说,我倒也可以不说你。” 黎纤悻悻地缩了缩脖子:“就会逮我,无语。” 文徵在磨咖啡豆,刚好听见这些话,下意识朝那边看了眼,正好跟看过来的宋南津对上视线。 她一愣。 连忙又撇下了眼。 “阿姨都打牌呢,今天谁火好?” 宋南津不怯场,看着牌桌主动走过去,声调淡淡地问。 几个人都难得见宋南津一面,这会格外热情。 “你猜呀,你看阿姨们谁更有赢头?” “我?” 宋南津眼神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道:“那我觉得今天这输赢应该别想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阿姨们都不分高下。” 几个人笑了起来,有人去喊宋兰春:“宋女士,你们家南津会讲话啊,平时是不很会哄女生?” 宋兰春说:“那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他,我是没见着他哄哪个的,你们要是有合适的介绍给他也行,我们南津单身。” “那可以哦。” “我都不敢直视他那张脸太久。” 有人问为什么。 对方说:“太帅了。” 牌桌又是一阵密集笑声。 黎纤最讨厌这种场合了,不想融入,就过去文徵旁边跟着磨豆,没事也给自己找事做。 “我真讨厌这时候,一些商业交际的人还得顶上去跟人聊天。你看我哥,生意场打拼久了吧,哄人溜圈的话那是张嘴就来,牛不牛。” 文徵头也没抬:“挺牛的,你呢,进来时候跟你哥怎么了?” “昨晚蹦迪喝酒,早晨在帅哥房里醒的,其实什么也没干,结果刚好我哥谈生意就在那家酒店,嗯,之后一些事你也预见了。” “……” 文徵跟她对眼神,黎纤颇认倒霉地拍拍她肩:“我先去睡觉了,吃饭喊我。” 也只有和黎纤在一块,文徵才舒坦那么点。 奉承热闹向来和文徵不沾边。 就像刚刚,过场走完,其实主场还是人家的,什么圈子什么人,有的圈子人家才是真正走心玩得到一起的,她不同,所以融入不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