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 喝完水的赵丞,液体又从眼眶里流出,“小姐...” 欲女身子前倾,小小的躯干窝进赵丞的怀里,手臂勉强拢住他的后背。 “唔,我每次哭完,再抱着熊熊,都觉得特别安心。” 赵丞浑身一震,颤抖的手放在欲女后背的上边,却没往下贴。 他们尊卑有别,欲女肯主动抱他,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呐,不哭了好吗?别被人发现了。” 杏眼微眯,眼神中带着几丝乞求,赵丞甚至能看到欲女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那粉嫩的唇。 赵丞轻轻推开欲女,别过脸,说:“知道了...小姐。” 欲女的举动实在令赵丞大感意外,毕竟富贵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在意一个仆从呢? 但欲女的安抚让他好受很多,他开始心甘情愿地为欲女服务。 “赵启民,你的儿子倒是有你几分风范。” 裴荷路过,瞧了一眼自己女儿和赵丞,说出这样一句话。 赵启民闻声望去,却发现两个孩子笑容真挚,回答说:“裴总谬赞了,他是小姐的仆从,一切都是应该的。” “我正好要跟我女儿说说话,你要不顺带跟你儿子也聊聊?” “是...” 明明裴荷只是询问赵启民的意思,而赵启民却当作对他的指令。 裴荷眉头一挑,不再说些什么,转而朝欲女招手,唤她过来。 赵启民则朝赵丞走去。 别墅回廊里,裴荷两母女,草坪野餐垫旁,赵启民两父子。 “妈妈...”欲女有些局促,小手攥紧衣角而不自知。 裴荷观察到她的小动作,声线冰冷,“我说过的吧,要时刻保持体态自然。” 欲女立刻意识到问题,放开手,强起一抹微笑,像一个精美的、固态的洋娃娃,“对不起...妈妈...” “时刻注意你的仪态,还有,别再让我发现你偷偷摸摸地躲在被窝里哭。身为我的女儿,不需要软弱的一面。” 欲女抿了抿唇瓣,随即恢复到恰到好处的微笑,“好的,妈妈。” 反观草坪上,赵启民父子俩的氛围十分凝固。 “爸...”赵丞空空喊了一声,其实他没有对这个男人称呼多少声“爸”,这一声“爸”出来,耗了他不少心神。 赵启民也十分恍惚,单单应了声“嗯。” 气氛又陷入凝固。 自知气氛不对,赵启民咳嗽两声,干瘪瘪地问赵丞:“最近过得还好?” “还行。” 父子俩的一问一答像陌生人之间的对话,生硬又尴尬。 “你——” “爸——” 毫无默契地,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消音。 赵启民继续说:“是有什么——” “赵启民!”裴荷在远处喊着。 没等赵丞组织语言,赵启民连忙说:“算了,下次再说吧。我还有事。” 事?那个女人一叫你就是有事要忙吗? 赵丞看着赵启民亦步亦趋地跟在裴荷的后边,觉得怨恨无比。 在你心里,哪怕我是你的儿子,也远没有那个女人重要,是吗?妈妈离开你,也算好... 是了,赵启民以工作繁忙为由,经常不着家,一次两次,一年半载,赵丞的母亲倒也无所谓,可赵启民的不着家长达数十年,她再也熬不住寂寞,坚持与赵启民离婚。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