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流食,一点儿荤腥油水都不沾,听他这么一说,嘴还真有点馋了,喉结动了下,不太确定地问:“可以……吗?” “吃一小口应该没问题的,我这就去。”纪凛出门的同时拽走了虞度秋,“文盲,跟我一起去,别打扰穆哥休息。” 虞度秋只来得及留下一句:“你们先聊,我们去去就回。”就被纪凛连拖带拽地拉出了病房。 剩下的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在此之前并无交流,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最终还是说话流畅的那个先开了口:“你好,穆警官。” “你……好。”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久仰你大名,度秋他总是提起你。”柏朝向他伸出手。 穆浩以为是要握手,尽管这个动作需要耗费他不少体力,但出于礼貌,他依然努力挣扎着起身,伸出瘦弱的手臂。 柏朝却将他轻轻按回了病床上,然后展示了下手上的戒指:“没事,我只是想自我介绍一下而已。你刚才看的这枚戒指,是度秋送我的信物。” “……?” “我是他的爱人。”面前的青年似乎刻意念重了最后两个字,“虽然他电脑的开机密码目前还不是我的名字,但早晚会是的。以后请多指教。” “………………?” 病房外边的走廊尽头就是电梯,虞度秋慢吞吞地跟在后头:“你走慢点儿啊,穆浩那个呆木头,又不会发现你跟踪他。” 纪凛猛地回头,恼羞成怒:“放屁!我才没有跟踪他,他自己以前发过朋友圈,说那家煎饼果子好吃……你怎么了?闪着腰了?” 虞度揉着自己的腰,摆了摆手:“不提了,小畜生太缠人了,又折腾我一早上。” “……这种事不用到处说!”纪凛恨不得缝上他那张口无遮拦的嘴,愤愤按住电梯开门键,“快过来!人家柏朝都没事,你装什么装!” “他当然没事,又不是他遭罪……”虞度秋嘀咕了句,随他进了电梯。 纪凛按下一楼按键后,退回他身侧,清理完脑子里残留的不干净的东西,说:“我拉你出来还有别的原因,你总问穆哥那天的案发细节,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他嘴上不说,但吴敏毕竟死在他眼前,他心里肯定很愧疚,你就别去揭他伤疤了,反正该问的我们都问完了,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了。” 虞度秋斜睨他:“哟,这么护内啊?请问你是他的谁啊?” 纪凛磨了磨牙:“我是他的忠实战友,你是他的狐朋狗友,我愿意告诉你就该知足了,我们辛辛苦苦查案的时候你在干嘛?跟你的小保镖寻欢作乐!” 虞度秋大言不惭:“我又不是警察,再说了,警察就没有性|生活吗?你难道不想跟穆浩……” “闭嘴!不想!!”纪凛红着脸低吼。 “哇哦,原来你是柏拉图式的,懂了,难怪能忍这么久。” “……” 要不是电梯内空间有限,纪凛高低给他来个过肩摔。 电梯是专用通道,直接畅通无阻地下达一层,两人一同走出,汇入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群。 背景音略微嘈杂,虞度秋敛起不正经,靠近了问:“所以,案发过程是我们猜的那么回事儿吗?” 纪凛切换状态的速度没他那么快,平复了会儿怒气,勉强不带主观情绪地回:“差不多,穆哥说得更具体:10月25日那天他过生日,一群朋友提议去怡情酒吧,想让他放松心情,别总沉迷工作。他觉得怡情这名字听起来不太正经,或许有非法经营的业务,就同意去了。” 虞度秋失笑:“我真服了他了,敢情他那天是去增加自己业绩的?我说呢,他那么古板怎么会去怡情那种地方。” “什么业绩,穆哥那叫时刻心怀正义!”纪小迷弟半个诋毁字眼也听不得,坚决维护偶像的光辉形象,“没想到还真被他碰上了违法事件,一名服务生,也就是吴敏,求助于他,说被自己新交的男朋友用裸|照威胁,要给一位客人下迷药。” 虞度秋:“客人就是裴鸣吧?” “对。吴敏在社交媒体上给裴鸣发了私信,勾引他来怡情见面,说白了就是约|炮呗。裴鸣见多了这种,觉得她挺漂亮的,就去赴约了,没起疑心,但到了怡情之后却没见着人,吴敏当天没去上班。于是他就开了瓶酒,找其他服务生玩了——这是裴鸣亲口证实的,他在接受审讯之前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儿就着了人家的道,要不是吴敏胆小,没敢下手,他或许早就没命了。” 虞度秋轻叹:“吴小姐大概也猜到了,就算自己下了药,到时候裴鸣出了事,刘少杰也会把罪责推到她头上,她在劫难逃。” “但她终究还是糊涂了,让裴鸣躲过一劫,却将穆哥拽入了泥潭。”纪凛的语气沉重,视线垂下,看着脚下的路,“第一次失败后,刘少杰再次威胁了她,她很害怕,正好这时遇上了穆哥,听说他是警察,就忍不住求救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