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忍了。 “不要后悔。” *** 卧房含怯,烛台凌乱。 裴照川被仇红掐着手腕抵在了床榻之间。 她跨坐在他身上,大腿压在他腰腹,双手被反剪,牢牢地束在她五指之间。她慢条斯理,拿眼神剥他的衣服,上下流转,从肩骨到脚腕,彻彻底底,隔着衣物仿佛也能将他的躯体洞穿。 裴照川被看得发耻。 他本忍耐不住心头的渴,想看看她和自己亲无距离时的模样,可稍稍一抬头看去,对上那双迷离而撩拨的眼神,便觉得浑身的皮肉都烧起来了。 她不急着步入正题,自己养了他数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亲手养大的小人儿,竟会眼巴巴地送上门来,求着她,央着她,要与她做那种事。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这个小崽子,她垂眸看去,他比自己小多少来着?记不大清了,裴映山将他送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他只有那么一点,还不及自己腰高,堪堪那么一个小东西,仇红那时候照顾他照顾得囫囵,觉得天底下小孩子都一个样,五官相貌都不出奇,她有些天生的脸盲,初见裴照川,竟是花了小一个月来认他的脸。 这样想着,她伸手撩开了他的额发,露出饱满额头之下,一双眼波动人,含情脉脉的眼。 从前这双凌厉至极的丹凤眼看着自己的时候,只会好不耐烦或是无限调侃,从没像如今这样,情意吐露,毫不设防。 什么时候改变的? “裴照川。”她轻笑一声,勾得身下人魂都乱了,“你不老实。” 她手上用了点力,掐住那精瘦无比的腰肢,裴照川的身体一向练得好,宽肩窄腰,在军营里的时候,穿铠覆甲或者只着练服,他都是身材姣好,无比出挑的那一个。 仇红从未对这具身体有过亵渎之心。 “...你什么时候懂过我?” 他实在是疼,忍不住牙齿缝里吸了一口冷气。 仇红听见了,笑,倒是怪上自己了。 但她却生不起气来,这嗔怪的模样多了几分情致,仇红灼灼看着他,欺近了,再欺近,裴照川腰上那点儿疼忽然卸了劲儿,他预感要发生什么,倏地闭起眼,等着挨一拳那样地紧紧闭着,上下睫毛交错缠在一起,拧成一条好看的线。 她要低头,赏他一个吻么?这个想法从来没有过,裴照川稍一想,便觉得四肢百骸都颤抖了,坐立难安。 “我不老实。将军罚我吧。” 那温热的唇却擦过他的唇瓣,只是迫近地贴下来,与他鼻息可闻,却未曾落下一个纠缠的印记。 熟悉的气味近了,裴照川不雅地有些喘息,这样被仇红的味道包围着,他贸然地意乱情迷:“将军.....” 不等仇红答话,又越轨地曲起一条腿,膝处撩起她一侧头发,感觉那乌鱼似的发烧蹭过自己的皮肤,“将军没在其他人身上尝过的,我都想让你尝。” 这是真心话,他心疼她的牺牲、她的忍辱,也为她床笫滋味全然来源于情毒作祟的不得已酸涩......但更多的是折服,是此人只应天上有的倾慕。 仇红却误解了,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很有经验?” “不是。”他急急地为自己辩白,“我没有,我不是,从未有过。” 仇红一怔。 守身如玉这样的情状,仇红自觉,用在他们二人之间并不合适。 裴映山将他托付给仇红,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宝贝弟弟,为一个抚养他的人守身如玉,这是大逆不道,罔顾人伦的。 但裴照川生来是要打破她该守的原则一般,仇红能感觉到,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挺动自己的腰,下流的蠢动立马鲜明地撞进她腿心之间,一下一下,顶得她措手不及。 而罪魁祸首还是一副纯情模样,被她压在身下,又似怨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