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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1节


急中生乱。你找人备辆马车,再亲自点一队人,要签了死契的家生子,嘴巴越严越好,若谁敢透半句,出去我叫他人头落地!”

    他向来是个惫懒性子,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如此疾言厉色过。

    “是。”小厮领了命,也不敢再看他脸色,低着头退了出去。

    周恪年近五十,三十有五才吊着尾巴中了举,承平四年外放到县城做了个八品的主薄,熬了十来年资历,再加上家里打点,终于混成了知县。

    湖祥地方不大,七品知县就是这儿顶大的官,放在过去,也就只有祁家这个地头蛇能与之抗衡一二。

    虽说民不与官斗,太平年间里,再大的乡绅在知县老爷面前也得规规矩矩,可偏偏祁家祖坟冒青烟,出了个文曲星,先帝爷那朝点了他家的三爷做探花,摇摇摆摆二十来年一路入了内阁。

    这位前太子少师大人的生母是个婢子出身的妾室,人去得早,大概是因此和家里有些芥蒂,自入了京便只回来过一次。亲缘寡淡至此,祁家便也歇了鸡犬升天的心思,老实呆在族地做他的乡绅豪强。

    平日里周恪也不怎么在意,横竖县里他最大,祁家再横也没必要拿他怎么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这般处着几年来相安无事,再加上前年把家中五女周书禾许给了祁家四子祁遇,等明年姑娘及笄完婚,日后还是儿女亲家,彼此和和美美,一辈子当个县里头的土皇帝也挺好。

    可谁也想不到,那登了阁的祁大人竟伙同靖嘉长公主谋反,累累罪行换作千刀万剐,血肉烂在刽子手的柳条篮里。

    滔天大罪祸及家人,判了个株连九族。

    周恪对湖祥祁家的遭遇又是怜又是恨,怜他们受人牵连遭此大罪,恨外头流言蜚蜚,自家姑娘又是被污了清白,又是被误了前程。如今马上就是朝廷大选,此时再急着说夫家难得找到好的,难不成真让孩子去参加选秀么?

    便是周恪愿意,妻子李氏也不可能同意。

    大宁朝的许多人家都对选秀一事避之唯恐不及,甚至会为了避开大选,将家中女孩早早嫁出去,便是再想多留几年的,也都会提前把亲事给定下。

    不为别的,就是怕孩子入了火坑。

    周恪的妻子李茹兰在这方面一直做得妥当,家中不论嫡庶,从姑娘十一二岁起就张罗着看人。人家哥儿年纪也小,本应看不出什么,她眼光却毒得很,没一个是不好的,只独独在老五周书禾的婚事上吃了瘪。

    那可是她亲生的嫡姑娘!

    都说夫妻相处久了,行为甚至面相都会越发相似,那周恪在厅堂里拿着茶水一壶又是一壶,此时后院里李茹兰也抱着壶菊花茶喝个不停。

    “前院那边有进展了么?”她站起来急切的问。

    贴身侍女刚打听了话,匆匆赶回来:“老爷出门了,但没打听到去了哪儿。”

    李茹兰又闷了一口茶,呢喃自语:“既出了门,便是有个方向,应当无事。”

    她抬头揉了揉太阳穴,不禁叹道:“明明是谁都羡慕的婚事,可如今祁家获罪入狱,我家小禾也成了备选女。若被选中,即便是得了贵人命也一生再难得相见,如此倒也罢,可若被选为了宫女,大好年华在深宫里蹉跎,为奴为婢任人打骂……是我这做娘的耽误了孩子啊!”

    这侍女是李茹兰的陪嫁,最看不得她怪罪自己:“夫人莫要这样说,当初祁四公子少有才名,待咱们姑娘也好,旁人都羡慕不来呢,如今这光景谁都想不到,又怎能怪夫人?”

    她这话半点没错,五姑娘周书禾前头那位未婚夫祁遇,从小就是远近闻名都神童,十二岁考上秀才,十四岁又中了举人,莫说小小湖祥县,便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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