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听罢表示怀疑:“真的吗?能有用?” 徐念安道:“总归不至于伤了花,何妨一试呢?” 赵桓熙一想有理,便兴冲冲地将那盆昙花从桌中间搬过来些,端详半晌,小心地凑过脸去,嘟着嘴唇对准了花苞尖尖,鼓着双颊在那儿徐徐吹气。 徐念安拿帕子掩着嘴,拼命忍笑。 赵桓熙吹了好半晌,见花苞并无变化,闭上嘴扭过头来问:“冬姐姐,到底要吹多久才开啊?我腮帮子都酸啦!” 徐念安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赵桓熙疑惑了一瞬,反应过来,羞恼道:“冬姐姐,你又捉弄我!”他起身就要去抓徐念安。 徐念安离了凳子就跑,边跑边笑边道:“哈哈哈,三郎,你重伤方愈,哈哈,还是不要跑跳的好哈哈哈哈!” 赵桓熙得了提醒,当即脚步一顿,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头,长眉轻皱。 徐念安瞧他那样,生怕他伤势复发,忙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头又疼了?” 瞧她走近了,赵桓熙猛的一把抓住她胳膊将她带到跟前,得意道:“这下可叫我捉住了吧!” 距离一下挨得太近,一个低头一个仰头,目光接触的刹那,彼此都静了下来。 花静了,灯静了,夜也静了。 望着眼前貌如珠玉的少年,徐念安又笑了,道:“是啊,叫你捉住了,你待如何呢?” “我……”赵桓熙握着她胳膊的手指紧了紧,双颊染了红,然后他就做了件徐念安意料之外的事。 他陡然弯腰低头,将自己的嘴唇印上了她花枝一样脖颈。 徐念安猝不及防,美眸一下瞪大,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抵在他胸前想推他。他的另一只手却环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箍在身前不让她动。 上次赵桓熙太紧张了,这次存着报复的念头,反倒没那么紧张。只是一时意气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都快无法呼吸了。 何为香温玉软?怀中便是。 他在徐念安白嫩的脖颈上吮了一枚红印,犹舍不得放开,高挺的鼻尖小狗般在她颈子上蹭了蹭,热热的双唇便又贴了上去。 徐念安粉面红透,细细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揪紧了他的袖子。 赵桓熙既紧张又兴奋,一连在她脖子上吮了三枚红印子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 抬起头后对上面若桃花的徐念安那春水盈盈的双眸,赵桓熙又慌了,红着耳尖外强中干道:“以、以后你再捉弄我,我就这样惩罚你。” 徐念安抿了下干燥的唇,道:“好。那以后如果我不捉弄你,你就不许对我这样了。” 赵桓熙傻眼:“……” 徐念安转身想去照镜子,看看脖子上如何了。 赵桓熙急忙扯住她的袖子。 徐念安侧过身子回头看他。 “冬姐姐,我错了,这不是惩罚。我、我喜欢与你这样。”他微微低着头,黑亮的眼珠子虚虚地瞧着她,模样与犯了错的小犬别无二致。 徐念安强抑羞涩,与他讲道理:“喜欢也不能这样。上次是为了瞒过母亲才让你……你若常常给我脖子上吮一片红,我就没法出去见人了。” “哦。”赵桓熙失望地放了手。 徐念安走到镜前,侧过脖子一看,一溜三枚红印子,还鲜红鲜红的…… 她转过头羞恼地瞪了赵桓熙一眼。 赵桓熙心虚地背过身去,佯装看花,忽然惊喜道:“诶,冬姐姐快来看,昙花开了!” 与挹芳苑隔着一方花圃的引嫣阁,赵姝娴从五太太那儿过来,也不回自己的房间,打发了丫头就去敲赵姝彤的门。她和赵姝彤两个合住在芝兰园的引嫣阁中。 “谁啊?”赵姝彤已经睡了,敲了半晌才迷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