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知道尚先生在当今书画界乃是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如若不然,收个徒也够不上让堂堂阁老做引荐人。 赵桓熙此举可谓一步登天,既拜了丹青国手当师父,又叫人知道连凌阁老都高看他,对他将来的发展助益非凡。 殷夫人愈发觉得徐念安是个福星了,若非她当初提议送灯,哪有今天这好事?她一高兴,晚上就拉着徐念安打马吊牌,输了八百多两银子给她。 打完牌小夫妻俩回慎徽院,一个得了作画心得,一个得了银子,都很高兴。 晚上两人躺床上聊天时,赵桓熙道:“冬姐姐,我在府里过了这么多个年,今年是最开心最快乐的一个年。早知道,我就早早娶你了。” 徐念安嫌弃道:“早早娶我?谁要嫁你这个挂着鼻涕的小萝卜头?” 赵桓熙涨红脸:“谁挂着鼻涕了?” 徐念安挑眉:“你敢说小时候没挂过鼻涕?” 赵桓熙:“没有!” “我明天去问娘。” “你不许去问!” “那你就是挂鼻涕了!” 赵桓熙说不过她,翻身起来将她扑住,低头就要去堵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 徐念安眼疾手快地伸手将他的嘴捂住,眸弯如月,开口便是刀剑:“怎么?又想半夜起来换亵裤?” 一瞬间,赵桓熙脸上表情精彩万端,徐念安从未见他露出过如此复杂的眼神,集羞愧疑惑震惊不敢置信无地自容于一体。 他倏地从她身上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自己被中一钻,将自己从头蒙到脚,背对她一动不动。 徐念安笑了半天,见他还蒙着被子,伸手过去推了推他。 赵桓熙在被子里将被她推的胳膊猛的一晃,置气的模样。 “别闷着了,小心闷坏了。”徐念安努力忍住笑道。 赵桓熙背对着她,从被中露出一张脸,气哼哼道:“你还笑话我,还不是因为你不跟我圆房。” “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叫你这样。”徐念安道。 “钱明说了,圆房了就不会这样了。”赵桓熙小声道。 徐念安瞠目:“你还去问钱明了?” “不然怎么办?我以为我生病了,又不好意思问你和娘。” 徐念安觉得有点羞又有点想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还小。” 赵桓熙一语双关:“我不小了!” “你说了不算。”徐念安道。 什么叫他说了不算? 赵桓熙翻个身想与徐念安理论,却见她已背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他。 他顿了顿,就从自己被子里钻到她被子里去了。 徐念安察觉身后动静,吓了一跳,问:“你作甚?” “我冷。”赵桓熙从背后抱着她。 徐念安脚往后伸,脚掌贴上他光滑温暖的脚背:“……” 赵桓熙知道漏了馅,干脆耍起赖来,将脸往她蓬松的发丝中一埋:“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睡!”反正脸都丢光了,他还要这脸皮作甚? 徐念安叹了口气,行吧,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自己嘴贱招他呢? 睡到半夜,徐念安被热醒,感觉身后好像贴了个大火炉。 她掀了掀被子,用处不大,就悄悄将身子往前移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