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手持着一把鹤纹折扇,边走边叹息着抱怨。 “呦呦,听听这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序淮啊,之前你叫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我可是念着咱们的兄弟交情,当时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如今你倒好,几坛瀛玉酒而已,瞅你那小气吝啬的模样。” 霍厌话到嘴边被顶了回去,他先前确实因寻他帮忙欠下了人情,于是当下只好言不由衷道。 “你喝就是。这将军府久无人居,如今不早成你的别苑了,你若想喝,还能有人敢拦不成?” 容珩听了温温一笑,而后走上前去,别有意味地开口道:“之前自是无妨,可今后恐怕就不行喽。” 霍厌向来最烦他说话拐弯抹角,此刻却没办法顶回,拿人手软,他这人情还需慢慢来还。 见霍厌不理自己,容珩没了乐子,便玩笑自言道:“今后这将军府有了姑娘进院,恐怕到时你怀抱温香软玉不及,哪里还能惦记着你这自小打下交情,关系匪浅,好到可以穿同条开裆裤的……好兄弟。” 闻言,霍厌目光警视扫过去,而后戒备望向四周,拉着容珩忙往茶亭走去。 等进了内室,霍厌这才松开手:“如今我刚回京,将军府里的下人并非全被我过过眼,小心隔墙有耳。” 容珩点点头,声音放低了些,语气却满含是意外:“真没想到,为了个信西凉女子,你竟上心成这样,原本以为你介意之前的事……” 霍厌冷淡看过来,容珩便自知失言地止了口。 当即只摇叹说:“我早该想明白的。当初你为了她,甘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未交虎符便擅自隐秘回京,帮她提前打好前路。” “当时,你向我寻那失迭香,起初我还不知你所用为何,直至在那女子即将进宫前,太后娘娘偏就那么巧,在这个关头突然卧病不起,论太医如何诊治都寻不出根源,此效,除了失迭香,再无这般异症。” 容珩向来聪慧,霍厌知晓此事瞒不了他多久。 于是也不再隐瞒,“你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数,不会牵扯到你们容家。” 容珩听他这般坦然承认,当即神色也严肃起来。 此事承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此刻他却还如没事人一般。 “霍厌,为了个女人,你真是胆大包了天。” 第33章 闻言后,霍厌面上情绪不显,只神情淡然地落了座。 而后将容珩从府库里取来的那瓶昔年瀛玉酒拿起,自顾自地也给自己斟上了一杯。 他执杯品了品酒酿醇香,方才开口道:“那失迭香并非歹毒之物,除了叫人没精打采总犯困意外,于身体并不会有实质性的损害,我要的,也只是将时间暂时拖住,以便我之后行事。” 容珩走过几步于他面前坐下,脸色算不得多好。 饶是这般情形,我们玉面书卷气的容公子,在落座时也不忘煞有其事地将身上所着的月白衣袍广袖往里收了收,以致不沾染到桌下丝毫浮尘。 见状,霍厌落杯睨了下眼,冷目夹带几分嫌烦地直直扫过。 这么多年来,容珩这点爱洁癖的毛病当真是一点未变,堂堂一七尺男儿,行事起来竟是比个女子还要翼翼复冗。 他那一身酂白衣袍雅润如仙,仿佛只一粒扬尘着上,都是在玷污公子的高洁。 霍厌将目光冷淡收回,当即想的是,若是将容珩送到军营里去锻炼一两个月,每天与兵士们通铺而眠,武枪操练到湿汗浸透衣衫,到时浑身都散着汗臭,岂非是要了他的命不可。 如此,倒算有趣得很。 而当下并不知霍厌此刻心事所思为何的容珩,此刻还正一心为兄弟忧心着,略微沉吟后,他困疑着发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