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继续赶路。 有些虫子是能循着同类气味而来的,虽然不多见,但以陆励然的小心,一定是连一点可能性都不会放过的。 柯戟见陆励然拎着阿康在水里洗刷,连衣领处的脏污都直接割下烧了,把潜藏的威胁都消灭得干干净净,眼里划过一抹亮色 这样一个谨慎细致、却又果敢决断的Omega,是他的。 可怜阿康被陆励然按在水里死死冲刷了好几遍,手都险些搓掉了一层皮,才被陆励然放过。 有了这一次的经历后,阿康再也不敢做陆励然不让做的事情了,即便再有虫子飞到他衣领上来,他也绝不伸手拍,一定小心翼翼地扇风把它扇走。 哦不,他已经没有衣领了。 罗棋看陆励然如此小心,不由松了口气,对蒋昆低声说道:怪不得你对陆先生这么有信心,谨慎的人很多,但能做到像陆先生这样细微的却没见过。 蒋昆眨眨眼看向罗棋:啊你以为我是指这个?不是,我是指他能打。 罗棋:? 蒋昆回忆了一下,好像遇到罗棋他们后,就没有陆励然一展身手的机会,难怪罗棋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他拍拍罗棋的肩膀,说道:没事,现在不懂没关系,总有机会看见的,等他饿了。 罗棋:?? 蒋昆还想说什么,却听陆励然说道:好了,别在这里耽搁了,继续往前走。 蒋昆只好按下心里跃跃欲说的话,免得到时候又被柯戟单独拎出来警告,那多没面子。 罗棋抱着满肚子的疑惑不解,跟在陆励然的身后。 大概是越过南虢看向陆励然的视线比较明显,南虢走着走着,忽然回头看向罗棋。 他咧嘴一笑,轻声问罗棋:你是还在担心那只虫子? 罗棋收回视线,瞥了南虢一眼,冷漠地说道:既然陆先生说没问题,那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南虢点点头,笑得让人不舒服:是啊,陆先生把那些虫液都清理得一干二净,想引那些虫子出来都不太可能了。 罗棋皱皱眉,没再搭理他。 南虢也不介意,乐呵呵地转回头,继续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励然身后。 方才肉眼可见的明显白骨堆只有七八米长,但周围的腐肉尸身堆成的小道却远不止这个长度。 那样夸张阴森的白骨虽然没再见到,但脚底踩着的小道却同样恶心得搞人心态。 蒋昆几人起初还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气味,却没想到走了一段后,这味道居然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蒋昆面无表情地想,他的嗅觉终于屈服于现实,同化了吗? 陆励然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用火把照向左右,似乎在寻找什么,却一直没有找到目标。 罗棋看见几次,忍不住越过南虢走到前面去,低声问陆励然是否有什么新情况。 我只是在想,这周围没有花,那只尖嘴花液虫为什么会飞到阿康身上去。陆励然有些许困惑,在他的经验里,所有没法用逻辑解释清楚的意外,都会成为隐患。 他举着火把左右照,也是想看看上方的岩石缝隙里是否开了花。 罗棋闻言明白过来,立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问身后的阿康。 阿康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或许是刚才那地开了什么花? 陆励然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让他们暂时不要再想这事,专注脚下的路。 阿康点点头,抬脚正要往前走,忽然又被陆励然喊住。 他疑惑地看过去,下意识收回脚,却又被陆励然喊停。 这下罗棋和蒋昆都明白过来了,立马架起阿康,把人直接腾空抱了起来。 干什么?!阿康惊呼了一声,极其没有安全感。 陆励然见状抽了抽嘴角:你们把他抱起来干什么? 不是要看鞋底么?蒋昆问。 陆励然直接拔下阿康的鞋子:让他把鞋脱了而已,难道比你们把他腾空抱起更有难度? 蒋昆: 罗棋: 蒋昆反应极快,看向罗棋:你干嘛要抱他?我给你搭把手! 罗棋:??? 阿康终于得以单脚落地,他稳住平衡,跳到陆励然边上看自己鞋底到底沾上了什么东西。 这是花?阿康问。 他鞋底粘着一团看不出原貌的东西,既沾着他们脚下踩着的这些脏东西,又隐约能看见还有一层红红绿绿的花叶,且那花叶像是有充沛的汁水,把鞋底都给染了色。 阿康眼神带点迷茫,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