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南虢,看见的时候脸色稍变,一言难尽地盯着阿康,有些怨怼,又有些暴殄天物的郁闷。 陆励然应了一声,说道:那看来就是鞋底的花把虫子引到你身上来的,拿去冲冲。 他说着,把阿康的鞋子随手塞给了蒋昆。 蒋昆噎了噎,有些嫌弃拎起那沾满赃物的鞋,任命地放水里冲。 还好你这鞋底的花不怎么招其他虫子,不然我们这一路还不得热闹死。蒋昆提着洗干净的鞋丢给阿康,调笑道。 阿康也庆幸地把鞋子穿上,拍拍胸脯:就招了一只吃素的虫子,还好还好。 找到原因就能放心继续赶路了,不然总想着这事。罗棋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道。 南虢一言难尽地看向阿康,这人怎么就那么巧,踩了他丢出去的 他估计自己那颗玻璃球丢出去后就碎了,里头的东西自然而然掉了出来,只是那条公蚺最擅长捕捉动态的东西,只知道那棵草之前在球里,莽得往山上撞,却不知道那草掉了出来被人踩得稀巴烂。 南虢捏紧拳头,心里不知有多惋惜自己那棵仅剩下的神草,但当时那条公蚺的血盆大口就在自己脑袋后面,要不是丢出了诱饵,自己肯定就沦为蚺腹里的食物了。 他深吸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他们应该已经接近了 这里的变异种越来越多,生物体型的趋常态巨大化,便是证明了他们距离神草的生长地越发接近了。 也算是阴差阳错,因祸得福吧。 南虢又看了两眼愣愣的阿康,这傻子。 不过神草的花汁怎么可能只引来一只小花液虫?南虢有些纳闷,虽然花液虫对花液之类的感应最敏感,但也不该只有它飞来才对。 难道是自己保存了太久,或是保存方法不当,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南虢感到奇怪。 南虢频频看向阿康的同时,柯戟也在注意南虢的表现,他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后,要不是有一根明亮的火把在,蒋昆几人几乎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他就像是光亮里的影子,降低存在感正便于他观察。 柯戟若有所思,忽然将举起的火把照向地面,橙黄的火光将地上腐烂的软肉照得更加清晰,也更加让人作呕。 蒋昆只是感觉到余光脚下忽然一亮,下意识低头看去,顿时就有点想呕。 妈呀你这是做什么!蒋昆抽抽嘴角,慌忙移开视线。 地上那摊东西,软软白白黄黄灰灰红红蒋昆有限的形容词不足以形容他眼见的震撼。 无人机镜头紧跟着陆励然,也就免除了直播间里的观众看见这清晰一幕。 陆励然听见身后动静,又一次停下脚步,皱眉看向蒋昆:怎么了? 蒋昆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捏着鼻子道:没,没什么,就是乍一看见火光里的脚下,怪震撼的。 阿康和罗棋闻言都下意识看向蒋昆那边,就见柯戟手里的火把照着两人之间的地面。 罗棋扫了一下就立马闭上眼,他得想点快乐的东西来驱赶掉脑海里的画面。 不行,驱赶不走了,根深蒂固了。 呕旁边传来一声干呕,罗棋差点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动静,睁眼再看,就见阿康扶着石壁,受不了地弯腰。 陆励然知道柯戟不会无缘无故有兴趣去看地上那一坨坨东西,他敛起眉头,同样拿起火把照亮周围地面。 他脚下踩到的花草不是普通花草。柯戟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你走在南虢前面,没法看见他的样子。显然他认出了那只鞋底上的花草,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陆励然闻言有些诧异,却是没有多少表面反应,只是举着火把,装模作样地在地面上晃来晃去。 无人机的镜头也跟着敬责拍下火把照明下的场景。 然后该吐的就不只是阿康一个人了。 【我的妈妈,隔着屏幕我都要吐了】 【这就是陆哥他们一路走过来脚下的东西?!】 【呕】 【这他妈太考心态了】 【隔着屏幕我都觉得好像闻到了那股窒息的气味】 【美人是魔鬼吗!!!!没事照这干什么啊啊】 【让我一无所知地在黑暗中砥砺前行不好吗QAQ】 陆励然反应很快,只需要柯戟提一句南虢的异常,他就能立马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他想起先前突然发狂、加速冲来的公蚺,想到摔下溶洞前在视野里一晃而过的球形物件,再结合南虢的种种不同寻常表现。 陆励然立即明白过来柯戟的用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