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江以北:“你和向青峰很熟吗?” 江以北:“上大学时候他就和几个同学一起改造农村的民居,有些地方的墙绘是我帮他们画的,毕业后他们合伙开了个建筑设计工作室,做得还挺好。” 苏酥:“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两个人当即决定绕行一趟南充再去成都。 第二天一早出发,开得不怎么赶,用两天时间到了南充。 在南充市逛了逛,歇了一晚,第二天驶进山里,在延绵不绝的群山之间又开了大半天才到目的地。 车停在一片延绵的丘陵间,前面正在修路,房车开不进去,山脚下一片略微平阔的空地上停了几辆板车和一辆挖掘机,江以北把车也停在那里。 不一会儿,向青峰开着辆三蹦子转过一道弯,笑着朝路边施工队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径直朝江以北和苏酥这边开了过来。 苏酥印象里的向青峰带着黑框眼镜,有点文弱书生气,乍一看三蹦子上的黝黑肌肉男,苏酥差点没认出来。 他没有发福,没有油腻和疲倦,整个人散发着被阳光晒透的味道,是苏酥久别重逢最喜欢见到的样子。 三蹦子停好,向青峰从上面窜下来,笑着抱了抱江以北。 他目光落在苏酥身上,怔然片刻,然后认出了苏酥。 “我天,你俩还真修成正果了?” 苏酥和江以北酒后领证的事当年在学校也是轰动一时的,连毕业的人也在同学群里听说了。 苏酥心里呵呵:“哪有什么正果。” 江以北心里淡淡地想:“还差十万八千里。” 向青峰笑着说:“ 你俩这小日子过得也太低调了,没人知道你们真成了呀。” 两个人都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把这话题揭了过去。 向青峰毕业之后和江以北联系还挺多的,很多设计上美学的问题都喜欢找江以北聊聊,对苏酥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 得知苏酥毕业后一直在北京工作,向青峰有些吃惊地说:“你们两地时间可真够久的,这么说......你俩当年领证的时候就是来真的吧?是不是早就偷偷好上了?” 这问题苏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笑而不语。 他们坐上向青峰的三蹦子,调头朝前方延绵起伏的丘陵颠簸而去,路两旁植被很好,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葱葱茏茏,山脚下开着色彩斑斓的野花,盘着山路过弯时,苏酥伸手就能够到山壁上探出来的翠绿枝丫。 向青峰一边熟练驾驶着三蹦子,一边跟他们介绍:“咱们要去的地方以前叫落下村,这名字不太吉利,现在改叫落霞村了。” 苏酥笑着说:“好名字。” 向青峰:“哪都好,就是太穷了。” 苏酥好奇地问向青峰:“你们在搞旅游建设吗?” 向青峰:“也不全是,这村里主要经济是果树种植,不能全指望旅游,不过如果能帮这里吸引来游客,对我们和村民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 三蹦子在山路上颠簸了半个小时,越往丘陵深处走,越像在画中迤逦而行。 苏酥是西北人,在北京和柳昆池她们一起爬过一次香山,苏酥笑着形容香山和西北的崇山峻岭比起来,简直就像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看到落霞村的景色,苏酥联想到水灵灵的豆蔻少女,看哪里都嫩得能掐出水来。 湿润的空气中似乎都飘着淡淡的清甜味道。 苏酥由衷地说:“这地方可真美,空气都是甜的。” 向青峰点点头说:“这里植被太好了,雨水又充足,一条小河从村中间流过,河里小鱼小虾乱扑腾,家家房前屋后不是橘子树就是柚子树,还有桑树,梨树,核桃树,枇杷树,山里有水田,有橘林,是个世外桃源。可惜太穷了,青壮年基本上都出去打工,剩下些留守老人和儿童,好好的房子都荒了,越来越萧条。” 苏酥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向青峰笑笑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