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着姑娘走吧?”祈佑话说的含糊不清,就像是有人在嘴里同他的舌头打架,不然他把话说出来一般。 即便是站在台阶上才勉强同他维持个平,但岁宴还是习惯性地扬起下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祈佑被盯得不自在,连忙解释:“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寻个东西来,你我,你我牵着两头就行了。”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怀里翻翻找着,掏出了个系成结的丝带来。 那丝带应是束发用的,不过颜色是偏暗沉的红,上面也没有那些复杂的绣样,不像是一般爱俏的小姑娘喜欢的。 “这是买来送人的,还没用过。”祈佑将其中一头递给岁宴,不敢看她的眼。 岁宴倒也不是真的走不动,只是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倒觉得有些有趣,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丝带不长,但也不算短,二人之间隔了约一尺的距离,一阵风拂过,都将祈佑的发丝吹得像是春日里河堤旁的柳树那般招摇,在岁宴面前胡乱晃悠着。 天上的乌云也被这阵风吹得四散奔逃,露出原本的月色,似水般洒落。 岁宴想,这阵风,吹得倒正是时候。 * 甫一回到易瑾和谢氏的卧房外,岁宴就像在书院那时候一样,捏了个结界。 一来,是为了这边的打斗不至于惊动旁人。 二来,凶鬼的真面目向来可憎,看着易瑾对谢氏的紧张态度,还是不让他看见为好。 等事情结束了,再捏个咒术让他忘了这段记忆便是。 伞尖轻碰房门,木门咿呀作响,竟是没有从里面拴上,岁宴猜测,或许是易瑾出门的时候太过匆忙,忘记了吧。 屋外的风顺着半开的房门争先恐后地往里钻,吹得烛火闪烁,左右摇摆着几近熄灭。 岁宴朝着床榻的方向望去,发现谢氏裹着被子躺在最里侧,烛火照不见她的样子。 祈佑一手持剑,嘴里念着咒,掌心冒出一团火焰。 “等等,”岁宴皱着眉拦住他,“你难道是打算就这么把她给熔了?” 祈佑不解,歪着头看她,那模样像是在问:“不熔难道还任由她在人间为非作歹吗?” 晃了晃手中的纸伞,岁宴说:“难道,不该先问清楚,芸娘是怎么回事吗?” “还有之前那个何俪娘,是死是活,我们还都不清楚。” 想起之前他的话,岁宴又原封不动地拿来呛他:“她是否有罪,自是有人来定夺。” “有人?莫非,还有能给鬼判罪行的人?”祈佑问。 岁宴想告诉他眼前就站着一个,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妙。 不再理会他的疑问,岁宴撑开伞,唤出了芸娘。 许是夜深了,芸娘的脸上带有疲色,看见周围的场景,忍不住问:“我们,怎么会在姐姐和夫君的房里?” 看来,她是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谈话了。 “芸娘,你可曾想过,为何所有人口中体弱多病的谢氏,竟比你们所有人看起来都要康健?”岁宴问。 听到她的话,芸娘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不、不是的、姐姐之前身子确实不好,已经病了许多年了……” “之前?所以你也承认,她最近同之前完全不同了?”岁宴一步步追问,“你可曾想过,她这病到底是如何治好的。” “夫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就会从山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