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大夫替姐姐看看的。”芸娘声音愈发低沉,像是在喃喃自语。 岁宴冷呵一声:“大夫?若大夫真有用的话,谢氏还会病这么久吗?” “谢氏的身子好了,而你却变成了现在这副样貌,你当真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她吸食了你的精气?” 这番质问抛出来,惊得芸娘连退两步,满脸的难以置信。 祈佑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芸娘如今是魂魄的状态,看见她就要撞上一旁的木桌,下意识伸出手去拉,自己却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矮凳。 矮凳哐当落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响亮。 “齐姑娘?”谢氏撑起身子,声音有些含糊,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而后,她又看见一旁的祈佑,立马反应过来,拉起被子遮住了大半个身子,一脸警觉地问:“齐公子怎么也在这?” “我夫君呢?” 岁宴挑挑眉,反问她:“你说呢?” 那语气让谢氏觉得不对劲,起身想要出门。 岁宴见她要跑,同祈佑交换了一个目光,换来对方一个轻微的点头。 祈佑挥动着长剑在空中划过,捏出一道暗金色符咒。 而岁宴手中的纸伞也在同一时间有了变化,方才还堪堪只够一个娇小女子用的大小,瞬间变成了能够将一个成年壮汉完全笼罩住的尺寸。 将纸伞往空中一抛,岁宴指尖在空中一通挥舞,一个看上去像是蛛网一般的符咒凭空而现。 紧接着,符咒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飘向了不知何时在谢氏头顶旋转着的纸伞上。 “芸娘,躲开!”岁宴朝着呆愣在原地的芸娘大喊一声。 当她的尾音刚消散,从伞下忽然亮起五道红色的光,朝着谢氏的四肢和脖颈处飞去,原本坐在床榻之上的谢氏被撞得倒床不起,整个人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呈现出大字状。 不仅这样,就在红光飞出的那一瞬间,祈佑的剑尖一转,那道暗金色的符咒变成了一张巨网,将谢氏困得个严严实实。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谢氏胸腔上下起伏着,似是惊恐,又有恼怒,“难道你们是打家劫舍的匪徒,想要谋财害命不成?” “说说吧,你是怎么斩断了芸娘的命树,”岁宴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正在床上躺着挣扎的谢氏,“还有那个据你说是离家出走的何俪娘。” 祈佑收回剑,侧立在岁宴身后,像是护卫她安全的侍从一般。 “芸娘?芸娘怎么了?还有俪娘?”谢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你们又是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地。” 岁宴蹙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为何谢氏的声音,听起来没有痛苦? 祈佑施的咒她见过,之前在李三郎身上,也有同样的符文。 那时候的李三郎,可是浑身都冒出了火光。 就算谢氏的外表与常人无异,看起来就算同李三郎不是一个修为的凶鬼,那也不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况且她施在谢氏身上的咒,是用来禁锢最厉害的凶鬼的咒术,只要对方有一丝一毫的鬼气溢出,五道符咒就越来越紧,不嵌入她的骨子里不罢休。 可为何…… 岁宴这般想着,猛然发觉自己的双手手腕处开始有了蛛网状的印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陷。 不仅如此,她的脖颈,她的脚踝也开始发出疼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