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越松开双臂,似乎不太乐意:“知道了,爱徒。” “是年上。”薛唯道,“嗑到了。” 风辞:“?” 裴千越:“……” 裴千越道:“说正事。” “哦。”薛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几天我在这附近盯着,寒山寺没什异常,附近也没到有什古怪的人出没。今天收到城主的信,我特意找借口进了他们寺庙看一眼,一切挺正常。除了……” 裴千越:“除了什?” “慧空老和尚……不是,慧空大师我没到,不知道在不在寺里。” “……慧空大师平日里很少外出,我经常去找他,他挺喜欢我的。今日接到城主传讯,就顺便在姑苏城里买了他最爱吃的点心,想去看他。可寺里的僧人说他不在,我问他在哪儿也不回答,想在寺中等等却被他们赶出了。” 说到这里,薛唯纳闷地摸了摸巴:“感觉有什事瞒着不想被我发现似的。” “的确有点古怪。”风辞道。 他没再多说什,而是转身走到悬崖边。 他们所在这座山崖正好就在寒山寺的面,两山之间夹了条小河,风辞抬眼看了看天边的圆月,又闭眼感受了一山崖之巅微微吹拂的夜风。 与在梦中所感受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唯独不一样的是,寒山寺并未敲钟。 风辞问:“寒山寺平日里会鸣钟吗?” “当然会。”薛唯答道,“佛家讲究晨钟暮鼓嘛,早晚要敲一敲。今天我没注意,但这时间……应该已经鸣钟了吧。” 风辞:“这早?” “平时是这时间啊?”薛唯挠了挠头发,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要这问,“有每逢初一十五,要敲足一百零八,得一直持续到午夜呢。” 他顿了顿,小声道:“其有点扰民,我睡不着觉。” 有初一十五才会鸣钟一百零八,可风辞在梦境中,分明听了一百零八声钟响。 风辞又问:“今天什日子?” “十六。”薛唯生活在民间,日子比风辞他们熟悉得多。他想也不想地答了,又有点恍惚,“咦,这说昨天是十五啊,我怎好像没听钟响……” 风辞若有所思地皱眉。 他已经没什问题要问,裴千越便薛唯吩咐:“你先回姑苏。” 薛唯的确和其他裴千越手不同,在听如此明确的命令后,竟然敢多嘴问一句:“城主不需要我跟着吗?这一片我熟,可以给你们带路。” 裴千越:“滚。” 薛唯缩了缩脖子:“哦。” 他转身,不情不愿地走了。走的时候嘴里嘟囔了几句“肯定是嫌我瓦数太亮”、“这凶怎追老婆”之类的话。 “……”风辞按了按眉心,“这孩子……” 裴千越平静道:“时常没规没矩,胡言乱语,不必会。” 风辞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片刻,但裴千越显然不想再多讨论,于是也不再提了。 姑苏地处江南水乡,潺潺流水在山间流淌,汇入远处灯火通明的城池。 裴千越道:“主人很久没去人间,等此间事了,我陪你去转转。” 风辞立于山崖之巅,眼底映着姑苏城的灯火,却摇头:“人间我可得不少,什样的,大同小异,没什意思。” 他叹了口,收回目光:“是做正事吧。” 裴千越似乎想再说什,可风辞这会儿有心事,没有注意到。他往前走了半步,纵身一跃,身体像是被一阵清风托起,轻飘飘地飞了起。 如同在梦境中的场景一样,风辞很快看了座古朴斑驳的寺庙大,以及在寺庙前扫地的小和尚。 风辞在寺庙前落地,他的身后,裴千越也轻轻落地。 小和尚放扫帚,朝他们快步走,行了佛家之礼:“敢问两位仙尊法号,寒山寺所为何事?” 和梦中相似的问话。 裴千越正想回答,风辞抬手拦了一,问小和尚:“住持大师在吗?” 小和尚态度依旧有礼有节:“住持大师外出未归,仙尊若要寻他,不妨改日再。” 风辞追问:“慧空大师去哪儿了?” 小和尚:“小僧不知。” 风辞:“他何时才会回?” 小和尚:“小僧不知。” “……”风辞默然片刻,笑着道,“就可惜了,我师尊与慧空大师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