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人,今日路此地,本是想找慧空大师一叙,看是没有这缘分了。不今日天色已晚,可否让我们进去歇一歇脚?” 可小和尚仍是重复句话:“住持大师外出未归,仙尊若要寻他,不妨改日再。” 风辞眉头皱起,回头看了眼裴千越。 裴千越已有不悦:“本座你也敢拦?” 小和尚:“敢问两位仙尊从何而?” 裴千越:“阆风城。” 小和尚神情稍稍一变。 就在这时,寺庙的大忽然被人打开:“净安,怎能怠慢贵客?去吧。” 者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僧人,小和尚双手合十应了声“是”,回到寺前,捡起放在边的扫帚,重新开始扫地。 “小僧净尘,这位想必就是裴城主吧。”年轻僧人迎上前,解释道,“小寺归隐已久,寺中僧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望裴城主恕罪。” 裴千越淡声问:“本座可以进了吗?” “这是自然。”净尘侧身让开,做了“请”的姿势,“裴城主请。” 二人这才踏上古刹前的石阶,经寺前时,风辞偏头看了眼名叫净安的小和尚。 “净安小师父。”风辞喊了他一声,“这地上好像没有灰尘,天色不早了,早歇着去吧。” 别说是灰尘,寺庙口的这片空地上,干净得连片落叶找不到。 小和尚握着扫帚的手微微颤抖一,头也不抬,低低地诵了句佛号。 这座古刹年代已久,处处可岁月的痕迹。此时正是晚课时间,寺内飘荡着诵读佛经的声音。风辞和裴千越一路走,有不少僧人给他们行礼。 “我家师父几日前外出游历,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回寺。”净尘道,“裴城主如果找我家师父有要紧事,可告知小僧,小僧会替城主转告。” 裴千越道:“本座不偶然路此地,想与故人一叙,不到就不到吧。” 净尘:“原如此。” 裴千越又旁敲侧击打听一番,例如这日子有没有怪事发生,有没有可疑人员之类的问题,净尘一一答了,瞧不出异样。 风辞一边听着,一边四观察。 忽然,他余光看一抹影子从墙角一闪而。 风辞停脚步。 裴千越偏头问他:“怎?” “我好像看……”风辞指了指墙角,可里已经什也没有了。风辞摇摇头:“没事。” 刚刚是……什小动吗? 不风辞并未从方里感知到恶意,便也没放在心上。 净尘很快二人引到一处小院的屋舍面前。 “小寺往日鲜少客,因而客舍条件简陋,裴城主莫怪。”净尘道。 他们面前屋舍的确不大,风辞上前推开,屋内甚至比他在阆风城住的外弟子院要逼仄,有一张单人床。 裴千越看上去倒是满意:“无妨,是我们叨扰了。” 说着就想走进去,却被净尘拦了一:“城主,您的房间在隔壁。” “……”裴千越问,“两间?” 年轻僧人点头,认真道:“小寺虽然简陋,但四五间客舍是有的,不需要勉强挤在一间屋子。” 裴千越:“……” 裴千越站在屋前不动,风辞茫然看向他,不太确定地问:“你喜欢这间?没事,我去隔壁也行。” “……不用。”裴千越净尘道,“带路。” 安顿好住处,净尘便离开了小院。风辞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了敲声。 “进。”风辞道。 是裴千越。 风辞盘腿坐起,问他:“如何?” 裴千越道:“已在附近探查,并无任何异样。” 风辞点点头:“看凶手的确没,可是……” 裴千越问:“主人是否已有什线索?” 风辞想了想,隐去部分细节,先前梦境告诉了裴千越。 “一百零八声钟响。”裴千越道,“昨日就是十五,可薛唯说昨天没有敲钟,这寺里的僧人也活得好好的。” “所以不是昨晚。”风辞叹了口,“我们总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半月吧?” 裴千越道:“明日我会再去附近探查,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风辞点点头。 就在这时,外忽然想起轻微的响动。 “嘘。”风辞抬手按在唇边,让裴千越禁了声,偏头朝边看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