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跑了。 妻夫俩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年轻大人维护了她们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 本来两人进城买东西,却被羞辱一顿,说是半点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心里那点疙瘩,因为这件衣服,好像就这么没了。 第61章 “你看不看舞剑?”…… 曹县令今年四五十岁,圆脸,个头不高,就显得身形有些胖,面相看起来比较圆滑。 她从轿子里出来,站在马车边含胸等时清下车。 虽说她七品,时清也才六品,但六品的京官跟七品的地方官比起来,高的可不止一级,何况时清是钦差,母亲又是当朝正三品的都御史。 马车停稳,云执用剑柄撩开帘子,先一步跳下来,脚凳都没踩。 曹县令刚才就注意到时清身边这个容貌清隽身形高挑的男子,如今重新再看,依旧觉得让人过目不忘。 他能叫人记住的并非仅是绝绝的容貌,而是那身独一无二的气质。 落落大方,没有半分扭捏拘谨。 尤其是他穿的并非华丽绸缎,简简单单的蓝白颜色,硬是被他笔挺的身姿撑出一种神清气爽的开阔感,像是秋日晴朗高空般,干净清爽。 比起闺房男子,他更像是个江湖侠客。 云执站在车旁,伸手用剑柄继续挑着帘子,等里面的时清把嘴里的樱桃咽完。 她慢半拍倒不是耍官威摆架子,而是跟云执抢樱桃的时候,一把全塞嘴里,吃的极慢。 好歹也是位大人,时清要脸,不咽完怎么开口跟人说话。 云执一想到她满嘴樱桃鼓起脸颊,得意地朝他扬眉的嘚瑟表情,眼里便忍不住露出笑意。 他又不是真的想跟她抢。 时清轻咳两声,总算是弯腰从马车里出来。 跟云执给人的清爽开阔感觉不同,时清是典型的张扬明媚,没有半分收敛。 尤其是她一身红衣,更是衬得那容貌昳丽,让人移不开视线。 怪不得是今科探花,当真是好看。 曹县令的态度越发恭敬,详细的跟时清介绍起衙门的情况,以及有典故跟历史的一些周边建筑。 往衙门里走的路上,基本就没冷过场。 客栈的房间已经退掉,晚上住在衙门这边,曹县令说客房都已经着人提前收拾好了。 对上时清的视线,曹县令低头赔笑说,“实在是不敢瞒着小时大人,从您进城的那一刻,下官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曹县令一直让人留意着,就是怕怠慢了京城里来的钦差。 再加上京中曾经招待过的李大人跟孙大人也来信说时清跟别人不同,要小心伺候。 曹大人本以为时清老气横秋心思深沉,不然怎么能让孙李两位大人这般忌惮,结果刚才见面才发现,竟是这般年轻鲜活。 “一共收拾了三间房,”曹县令看向时清身边的云执,有些拿不准,含蓄性的问她,“这位郎君是?可需要多准备一间房?” 云执抱剑走在时清身边,听到这儿微微一顿,没吭声。 他佯装四处看风景,哪哪都很好奇的模样,实际上耳朵却偷偷竖起来。 “不用,这是我夫郎,我俩住一起。”时清指向蜜合跟鸦青,怕县令误会这也是一对,便说,“这俩分开住就行,三间房够用。” “原来这位是时主君。”曹县令跟云执行礼。 她刚才猜到两人怕是妻夫,但又没看见有什么亲密性的举动,反而是各走各的,就觉得云执也有可能是时清从京中带来的护卫。 至于为何是个男子,那当然因为时清年轻气盛,长时间出门在外身边总要人“伺候”。 像这种情况,她当地方官的这些年见到的太多了。 有的京官下来地方,甚至会主动暗示她们送美人孝敬。 云执矜持的微微颔首,算是应下这声时主君。 “你今天怎么不说分房睡了?”两人跟在曹县令身后并肩往前走的时候,时清揶揄的侧眸看云执。 刚出京城住客栈的时候,云执可是要跟鸦青睡一屋都不愿意跟她睡。 云执睨她一眼,视线别开看向别处,含糊着说,“那不是为了方便保护你吗。” “少侠怎么这么嘴硬呢。”时清伸手戳他侧腰软肉。 找什么借口,直接说喜欢跟她一起睡不就得了。 这小半个月来,两人躺一床都躺习惯了。 身边那么多人看着呢,云执脸微热,抬手握住时清的手腕,把她的手指从自己腰侧扯下来,轻轻摁在身边。 可能是怕时清不老实,云执就这么攥着她的腕子,想等她不挣扎了再放开。 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手牵手往前走。 蜜合在后面捂嘴偷笑,鸦青则是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看,只拿余光偷偷地瞧。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