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那里由你安慰,舅舅那边我去跟他说,不管旁人如何,咱们不能乱,否则这场戏就白做了。” 钱灿灿点头,“我懂。”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就看时清那边。”钱焕焕抬手捏了捏眉心,很是疲惫。 钱家能否真正的从刀尖上退下来,取决于时家。 皇上一直擅用制衡管理朝臣,让双方博弈,臣子不和朝堂才能和睦。 现在一方失衡,皇上的做法要么是扶一把失衡的这端,要么是把翘起来的另一端也摁下去。 钱母的罪过不在于夺了不该属于她的世勇侯之位,而是把控户部多年容不得新人,外加刺杀钦差想要干预皇女之争。 这才是皇上容不下的点。 钱灿灿伸手拍了拍钱焕焕的肩膀,“阿姐别担心,时清虽然抠门小气嘴还毒,目测只有四岁,但是——” 她笑,“值得相信。” 钱焕焕紧绷的神经不由松弛一瞬,抬眸看钱灿灿,“你俩相遇,加在一起顶多也就七岁。” 一个三岁的,还笑话起了四岁的。 “……” 钱家姐妹俩都快到家的时候,被墙头草们围堵的时清才刚爬上自家马车。 说好看热闹的,结果被热闹缠身。 时鞠倒了杯温水给她,时清仰头一饮而尽。 时清格外后悔,拍着大腿说,“要不是在宫门口,我就开始收受贿赂了,都怪我太要脸面。” 她把受贿说的格外坦然,就跟过年收压岁钱一样。 这还没当上大官呢,就想着敛财了? 云执扭头看她,挺直腰杆,双手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做出一个无实物拔剑的动作。 时鞠抿着茶水看两人,眼里带笑。 时清单手抵在云执右手的腕子上,往前一推,将那把无形的剑又插了回去,“少侠听我说完再动手。” 时清表示,“她们不是觉得钱家不行了,把宝压咱们时家吗?那就先下注,不付出就想收获,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至于结果是输是赢都怪不着咱们,毕竟投资嘛,总是亏得多赢得少。” 时鞠,“……” 她还是头回听人把收钱不办事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正气凛然。 时鞠把茶盏放下,看着时清,笑着说,“钱焕焕入官场是出淤泥而不染,你呢,是出淤泥而全染。” 幸亏时清铁了心的要做清官,不然她要是敛起财来,就算从铁鸡身边路过,都得刮下一层铁皮才行。 时鞠跟云执说,“往后可得看好她。” 官场迷人眼,她跟李氏不可能一直跟着时清,唯有云执可以。 云执得了令,眉眼挑衅地看向时清,“听见了吧?” 当着时鞠的面,时清不好跟云执闹的太开。 等下了马车往自己院子里走的时候,时清开始挽袖子,“少侠今天是要跟我比划比划吗?” 皓月当空,青石小路,时清把蓝色官服衣摆撩起来,豪迈的喊,“来呀,大战三百回合,输的那个今晚躺着别动。” 云执眼睛瞬间一亮,也跟着把衣摆撩起来塞进腰带里,右腿后撤半步,抬起双臂,摆出跟时清比划拳脚的架势,“当真?” 时清嘴唇叼着发带,把长发散开又全部束起来,“当真,骗你是小狗。” 云执眼尾抽动,“……” 蜜合跟鸦青挑着灯笼跟在后面,看见两人要比划比划,假模假样的劝: “哎呀,别打架,妻夫俩哪能动拳脚。” 嘴上虽这么说,蜜合跟鸦青却是默契地找了个不会被波及到的地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两人看。 时清功夫肯定比不过云执,但好在力气大。 云执功夫虽然好,但肯定不舍得对时清真动手。 谁输谁赢,一下子就有了悬念。 时清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她扬眉问,“你功夫好,能不能闭上眼睛先让我一招?” 云执顿了顿,把眼睛闭起来,顺势将右手背在身后,声音带笑,“让你三招。” 外加一只手。 就在他即将闭眼的那一刻,时清飞快地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啵。” 一招。 云执猛地睁开眼睛看她,明亮的月光下,时清眉眼含笑,好看的让人呼吸发热喉咙发紧。 云执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满身胜负欲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