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往回走。 等贺璧回了屋,周淼才和大旺说,“就当没看见,以后也别提。” 胆子像小鸡非把自己当老鹰,贺璧,何必呢,这名字起的,天选。 等做好了石灰盖,就放在外间透风,白天阳光照进来,帮忙晒,晚上风吹进来,帮忙散水汽。 但就算这样,也要等上五天,才能把石灰晒透。 三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在一个屋子里待了五天,再看对面那张老脸,无论他说什么笑话,都像在背课文一样枯燥。 而且他们三个人已经啃着近一周的干粮。 后面几天,贺璧一边啃,一边给自己唱小白菜。 等资料终于安置好,三个人终于解封,半夜敲响周家门时,贺璧看到打着哈欠来开门的周大福,推开大旺,快速抱住周大福的腿,“姥爷,我想洗澡,现在立刻马上,还有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腿,一定要卤的。” 贺璧嘟嘟囔囔一大堆,周大福只回了句,“你谁啊。” 周淼推着周大福往里走,“爹,咱们进去说。” 贺璧又抱住大旺的腿,“大舅啊,现在出来了,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能能能,你先放开我,我明天给你买。” 贺璧立马松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甩甩手,“这还差不多。” 大旺望着黑夜,帮姐姐祷告,“这是请回来个祖宗啊,还请祖宗安生点。” 安生,是不可能的。 周淼大半夜好不容易说通了钱小花和周大福,接受贺璧是贺建军的亲戚,他们必须暂时收养,还只能对外说,是在火车站捡到的。 至于其中的道道,无论钱小花怎么问,周淼都说,和部队有关,不能和外人说。 钱小花领悟到精神,这娃娃是个金贵的,养好了可能有钱挣。 第二天,周淼还在睡,就看到钱小花从供销社买糖回来,正在摇醒贺璧。 “醒醒,醒醒,姥姥给你买了糖。” 贺璧睁开一个缝,看了眼,“我不吃硬糖。” 钱小花本来想开骂,开了两回口,又咽下去,拿着糖走了。 正在装睡的旺仔不干了,怎么地,我娘专门给你买糖,你还嫌,你又不是我亲外甥。 旺仔滚过去,朝着贺璧屁股就是一脚,“跟我娘说谢谢。” 贺璧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有起床气,被叫醒一回还不行,又被踢一脚。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小爷。” 躺着的旺仔,迅速站起来,“就是我,你能咋地。” 贺璧掂量一下,这个和他差不多,能打过。 “来啊,你打我试试。” “试试,就试试。” 旺仔朝着贺璧肚子就是一重拳。 刚站起来的贺璧,又躺下了,“你吃啥长大的,这么使劲,打死我,你是有钱吗?” “是你让我打的。” 旺仔看贺璧这么疼,慌了,娘那么惯着这个娃娃,不会找他算账吧。 旺仔小跑到贺璧身边,半跪着,两只手捂住贺璧的嘴。 “你不告状,我就放开你。” 贺璧支支吾吾,旺仔使劲摇头。 已经被吵醒的二旺,真的不想管两个小学生打架,但这事闹不好,大哥又得怨他没管好旺仔。 二旺爬过来,让旺仔松手。 “二哥,你也向着他。” “你这么捂住他嘴,你怎么知道他同没同意。” 旺仔歪着头一想,是这么回事。 旺仔松开手,但手没离远,时刻准备着,重返岗位。 “我可以不告状,但你们要带我玩。” 二旺追问,“玩什么?” “爬树掏鸟蛋捡麦秸,还有下河抓鱼。”这些都是贺璧在火车上,听隔壁床铺的娃娃说的。 “这些你都不会?”旺仔的手彻底离开了贺璧的嘴,接着说,“你好笨。” “我会滑冰,游泳,拉二胡。” 贺璧不认输。 旺仔捡了一个会的,“我也会打出溜滑。” “笨蛋,滑冰,是要穿专门的滑冰鞋。” “你才是笨蛋。”旺仔不服。 因为谁都不想当笨蛋,贺璧和旺仔又差点打起来。 二旺提供了一个平等的交换。 这个暑假,他们教贺璧不会的东西。 等哪天到了岛上,贺璧要教他们不会的东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