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浪费,周然把剩下的红酒倒进杯子里喝完,一低头看见岑蔚的手机落在了餐桌上。 他走上二楼,敲响卧室房门。 “怎么了?” “手机。” “哦。”岑蔚接过,说,“谢谢。” 周然无意间往里瞥了一眼,那粉色的星星在深色床单上太显眼了。 他一时间心情复杂。 “好用吗?” “还行吧。” 周然紧接着问:“它好用还是我好用?” 走廊没开灯,他们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 岑蔚抬眸看着他,勾起嘴角笑:“它吧,毕竟模式多。” “哦。”周然点点头,“那你的测评不够公正。” “我也觉得。”岑蔚说,“我还觉得自己暴殄天物,你觉得呢?” 不知是谁的呼吸声沉重了起来。 啪嗒一声,岑蔚抬手关了卧室的灯。 在黑暗里,周然捧住她的脸,找到她的嘴唇吻了下来。 唇齿间红酒味道交缠,又甜又涩。 “我下楼去拿。” “不用,我过敏。” 周然停下动作,望向她乌黑的眼瞳:“真的?” “嗯啊。”岑蔚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以前打耳洞用橡胶耳堵,耳朵后面长了一片小疙瘩。” “那算了。”他说着要起身。 岑蔚攀住他的脖子没让他走。 “我吃药就行。” 周然的眸色晃了下:“以前也这样吗?” 岑蔚摇头,告诉他:“他也不肯,我们没做完过。” 大概是生她的女人把遇到渣男的霉运都吸走了,没留一点给她,所以岑蔚生命里遇到的男人还都算有人性。 周然看着她,没动。 岑蔚去亲他的脸,怂恿他:“做吧。” “岑蔚,有句话我先说好。”他横臂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下,“我现在敢做是因为我明天敢带你去民政局。” 岑蔚噗呲一声笑了,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好,我知道了。” 她并没有把这话当真。 窗户没关好,屋外夜空昏昏,月光清白,晚风吹过寂静城市。 周然想他不该喝那口剩下的红酒。 又或者那是某人故意设置的陷阱,就等着他掉进圈套。 “周然。”岑蔚伏在他的肩头,头发未干,眼眶潮湿,嗓音黏糊糊的,“那么多人里,只有和你待在一起我才能松口气。” 周然抱她更紧。 - 凌晨三点的时候,岑蔚无缘无故从睡梦中惊醒。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明明刚刚也没有做噩梦。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岑蔚用手掌搓了搓胸口。 周然在她身边,睡得安稳。 岑蔚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圈住他的腰,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耳边传来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叹了声气,重新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周然已经去上班了,餐桌上有他煮好的粥。 岑蔚拉开椅子坐下,终于打开手机。 开机的几秒钟就像红色的倒计时。 岑蔚知道有一个炸.弹在等着她。 砰—— “喂。” “你终于接电话了!”岑悦彤是吼着说话的,“赶紧回家,小叔没了。” 勺子从手中脱落,叮啷一声掉在了瓷砖上。 岑蔚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你们也用不着拿这个骗我回去吧?” “岑蔚!”岑悦彤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昨天不还说好好的吗?”岑蔚睁着眼睛,一颗泪就这么从眼眶里滑落。 岑悦彤说:“他昨天晚上吃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