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是那样想的吗?”兰巧轻声问道,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游移不定。 柏宿眼珠子一转,把她的手勾了过来,“不然呢?你替她赚了这么多银子,柏轻音可曾给过你半分?” 听闻这话,兰巧心中一怔。僵硬着脸上扯出一丝难看的笑,“也许是姐姐忘记了。” “她那都是骗你的。”柏宿握紧她的手,语重心长说,“都过去几个月了,柏轻音和你提过银子的事吗?” 柏宿微眯小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兰巧的神色变化。 “柏轻音是我亲妹妹,我对她知根知底。她就是视钱如命,眼里容不得其他人。”柏宿见她还是犹豫,给她下一剂猛药,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肯定什么都不会留给你。到了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 兰巧彻底被他说动,她怕了以前一无所有的日子。她握紧双手,在心里做出来决定。 “我要怎么做?”兰巧嘴角抿出一抹笑意,眼底却是势在必得的冷漠。 见状,柏宿小眼睛笑成一条缝,轻轻将她环住,“这事需要慢慢商量。不过我肯定会给你想知道绝佳的办法,然后风风光光迎娶我的姑娘。” 狭窄的道路上,两人一高一低,并肩而行,兰巧也离柏轻音家越来越远,毅然决然走向她自以为的美好未来。 一晃眼,柏轻音腹中胎儿已经九个多月了,经过韦治洵精心调养,她没有瘦,反而胖了许多。 梦中,眼前是铺天盖地的红色,将她团团围住。柏轻音满头大汗,拼命挣脱,却被那团鲜血一样红缠得更紧。 “娘子,娘子?”柏轻音窒息之前,听到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 她倏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韦治洵焦急担忧的脸。 “我醒了吗?”柏轻音声音嘶哑难听,头发湿答答的粘在脸上。 韦治洵给她递了一杯水,拿过旁边的毛巾,细致温柔的把她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 熟悉的温柔让柏轻音挣脱了梦魇,她猛得把水灌下去。趁韦治洵接过她手中的瓷杯时,抓住他的手腕,双眉紧锁,“我梦到难产了。” 韦治洵手掌一翻,牢牢握着她冰凉的手,重复说着,“没事的。” 源源不断的温暖传递过来,并未减少她心里的不安。 第二天,本该是兰巧来交账本的日子。柏轻音坐在那里打盹,眼底是一片没睡好的青黑,疲惫不堪。 然而,大半天过去,没等来兰巧。反倒是一个胖女人撞开门冲进来,急匆匆说,“你家兰巧另立门户,快去看看吧。” 柏轻音略睁大眼睛,“王姐姐说什么?” “哎呀,这事在镇子上闹得沸沸扬扬。”胖女人啐了一口,“你收了一个白眼狼,趁你身子不方便,把所有生意都抢去了。” 柏轻音竖起眉毛,眼珠子瞪得要弹出来,咬紧牙关说,“我饶不了她!” 她这几日本就心烦意乱,再有兰巧背叛一事。柏轻音站起来时,竟是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后倒。 韦治洵被吓得方寸大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