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扶着她进屋躺着。 正要去找大夫,却看见柏轻音眼睛睁得大大的等着帐顶,眼神空洞无神。 韦治洵心疼不已,绷着脸说,“娘子,我替你去教训她。” 趁着柏轻音身子不便,把所有生意都抢去,还想自立门户。难怪今天不敢上门,是怕暴露自己恩将仇报,被扫地出门吧。 柏轻音咬紧后槽牙,拦住了怒不可揭的韦治洵,“别去,让她折腾。” “为何?那些都是娘子的。”韦治洵怎么也想不通,柏轻音却摇了摇头,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她会自食其果,我们不必管她!” 低头瞧见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韦治洵也打消了去教训兰巧的念头。毕竟谁都没有他家娘子重要。 此时镇子上,一家小小的铺子,张灯结彩,仔细一看,还是当初柏轻音替她租赁的,现在竟被兰巧改成了商铺。 来往的客人中,大多是熟面孔,几乎都是以前同柏轻音合作的,现在却和兰巧言笑晏晏。 柏宿贼眉鼠眼跟着兰巧,见她十分不安,频频往外看。于是将她拉到没人的角落,压低了声音质问,“你再看什么?” “如此大张声势,我怕姐姐会找过来。”兰巧胆小如鼠的性子,并非是一时半会就能改的。 柏宿瞥了她一眼,信誓旦旦拍着胸膛保证,“她马上就要临盆了,哪里能管的上,你就别担心了。” 一个月前,柏宿唆使兰巧,趁着柏轻音分身乏术,无暇顾及生意时,让她取而代之。 兰巧早就被他哄得分不清南北,又担心柏轻音生下孩子后,把一切都抢走。于是两人狼狈为奸,她更是恩将仇报,一个月的功夫,就另立门户。 “等柏轻音生下孩子,黄花菜都凉了。”柏宿咧嘴笑了,趾高气扬的出去了。 “我说轻音啊,你的生意被抢了,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何婶偶尔过来陪柏轻音说说话,这几日总是绕不开兰巧,逮到机会就要骂几句。 柏轻音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笑眯眯的摸着肚子,“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何婶还是和我说说,生产时要注意些什么。”这才是柏轻音请她来的目的。 生孩子的事,她和韦治洵都是头一回,马虎不得。 何婶想到啥都不管的秦环,微微叹息。随即就热心肠的说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韦治洵凝神静气,倾耳注目,听得比柏轻音还要认真。 说到关键处,他还拿笔记下来了。 柏轻音托腮注视他专心致志的眼神,刚要说话,突然就感觉一阵熟悉的疼痛。 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但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疼的脸色煞白,整个人不断往下滑,十分艰难开口,“我,好像要生了。” 韦治洵瞬间就丢了手上的东西,方寸大乱,“我现在该做什么?” 还好何婶有经验,冷静吩咐,“先把人抱进屋。立刻去把稳婆请来。” “别忘了准备热水,干净的剪子,毛巾。”说完这些,何婶就把门一关,彻底把韦治洵隔绝在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