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嗤笑,夫君冷淡,她从没说过一句委屈。 ...... “夫人就是太好气性了。他们这样说夫人就是不敬宗家,按照族规也该重罚。”乔荇不平。 “你倒是把谭家的族规记得清楚。” 项宜笑看了她一眼,“若说他们不敬宗家,也不对,他们还是敬着老夫人他们的,只是不敬我罢了。” 乔荇瞪眼,“难道夫人不是宗家的人?不是大爷的妻?” 项宜听了顿了一下,笑意浅淡了几分。 自墙角下起了一阵旋风,与半空中的风交汇融合,将项宜的笑吹得似烟雾飘散。 二爷的小厮烽烟在这时寻了过来。 “夫人,大爷来家书了。二爷正在老夫人院中读信呢,您快去吧。” * 谭廷的家书,把窝在房中避风的谭建和谭蓉都唤了出来。 秋照苑里火盆烤着人脸红彤彤的,谭建拿了家书细细给母亲和妹妹读着,房中热闹了一时。 “大哥真要回来了,回来的日子都定好了,正好赶在我成婚之前!” 赵氏一听,一颗心咚得落了下来。 “你成婚这么大的事,你大哥不在我总是不放心,眼下总算好了。” 旁边的仆从都恭喜,“大爷回来了,老夫人也该歇一歇喘口气了。” “是啊......“赵氏说着,又问谭建,“你大哥还写了什么?” “大哥问候母亲身体,又说姑母给了好些宫里赏赐的燕窝,都给母亲带回来。” 谭廷谭建的姑母谭氏,嫁到了昌明林家,姑父林言藩是当朝首辅林柏的嫡长子,如今就住在京城。 赵氏听了高兴的不得了。 本朝的世家至今延续百年不止,谭家本是能与林、陈、程、李并称五大世家的名门望族。 只是自谭廷的祖父故去之后,家族连遭兵祸和疫病,家业衰退,不如从前兴盛,自也与另外四大家族无法相提并论了。 加上继任的宗子谭廷父亲英年早逝,族中凌乱,先后有几支分宗去了各地。 只是即便如此,谭氏一族也是大多世家中仰慕的存在。 谭廷十五岁成了一族宗子,若不是他自己争气,年仅十九就中了进士,这宗子之位还未必坐的稳当。 如今留在京中,和林家往来越发密切,可见是得了林氏看重,以后自有光明前程。 谭廷虽不是赵氏亲生的,却也是她养大的。 她笑着说今岁的燕窝可尽够吃了,“让你哥哥别忘了去林家道谢。” 谭建连忙记下。 谭蓉搓了半天手,身上暖了起来,当下也凑过来。 “大哥有没有提我呀?” “当然提了,”谭建指着信上,“大哥说京里近年时兴金丝翡翠头面做嫁妆,给你也备了一套压箱底。” 谭蓉听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抿着嘴笑,依偎到了赵氏身边。 赵氏摸了摸她的头发,又问谭建。 “你大哥给你写了什么?” 谭建闻言,尴尬地咳了两声,脸色古怪。 “大哥说我婚事虽然紧要,但不许疏于读书,给我买了五套时文回来,让我全背一遍......” 谭建没说完,赵氏便止不住笑了,谭蓉更是前仰后合地倒在赵氏怀里。 “大哥还是最疼二哥!” ...... 项宜到的时候,正听见里面的笑声,待小丫鬟通传,引着她进了房门,赵氏他们的笑声渐渐平复下来。 赵氏问了她一句今早办事的状况,项宜回了,道是此事已经定下来,族人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赵氏一听没事了,就不再过多过问。 项宜看着谭蓉脸上未落的笑意,问了一句。 “母亲和妹妹在笑什么?” 谭蓉把话说了,“......二哥可有的忙了!” 项宜听了也露了笑意。 这一封家书把母亲和弟妹都问到了,按理也该轮到妻子了。 谭蓉叫了谭建,“二哥接着念,大嫂也来了呢。” 她这么说了,谭建脸色却僵了一僵。 大哥的信把家里所有人都问候到了,还给他们带了许多东西回来,甚至连族里几个学子读书的事都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