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吧?”项宁问她。 项宜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但不由地就想到了京里的那位大爷。 这几天她不在家,不晓得他怎么样了...... 她往门外看了几眼,不想不多时还真就有人上了门来。 她看过去,发现正吉又来了。 项宜眸光微微亮了几分,歪着头问正吉。 “大爷怎么又让你过来了?我不是说过几日就回去?” 正吉只好道,“大爷记挂着夫人,也记挂着宁姑娘的脚伤,让小的请了为京里的大夫过来。” 项宜眸中越发闪动起柔和的光亮来,嘴角亦挂了些笑意,项宁坐在旁边的看得愣了一阵。 这位老大夫曾跟着太医院的太医修习过两年,医术颇为高明。 他先替项宁看了看脚伤和各处擦伤,又切了她的脉,然后惊奇地问了一句。 “姑娘是有些夜间的盲症?” 项宁道是,项宜顺着问了一句,“您可有治这盲症的办法?这次摔伤便是因着盲症不便来的。” 老大夫又为项宁切了切脉,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气色,然后竟请了项宜也看一看。 项宜从前给妹妹看病,也问过这症,但治来治去都未见好转。 这次这位老大夫连她都一起看了,项宜反而觉得不一般了。 但这老大夫诊完了项宜,捋着胡子半天没说话,问了两句项家众人的情形,听闻一母同胞的项寓,和项家爹娘都没有此症,愣了一会。 项宁眨了眨眼,“是不是我这病不好治,其实只要晚间不出门,倒也没事。” 大夫还是没说话,倒是项宜想到了什么,眼皮跳了一下,打了个马虎,请了大夫到外间无人处说话。 “您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老大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左右无人,这才道了一句。 “不瞒夫人,二姑娘这病不是寻常的夜盲之症,恐怕是娘胎里带来的病,换句话说,二姑娘的祖辈父母辈必有人有此病才对。” 但项家众人上到项宜祖辈,都没有这夜盲之症。 项宜在这话里,默了一默。 她没多言,只是问了一句,“不晓得这样祖辈传下来的夜盲症,能不能治好?” 大夫道有些难,“老朽也没太见过这种病,只是听闻有一地方常见此病,还需要回京再问一问才行。” 项宜点了点头,目光往项宁房中落了一眼,又收了回来,低声同老大夫道了一句。 “小妹这病,还要劳烦您,万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老大夫常在京中富贵门庭走动,怎么不知道此间道理,连声应下。 “夫人放心,老朽必然守口如瓶。” 老大夫留了个方子和药膏走了,项宁还宽慰项宜,“治不好便罢了,姐姐莫要在意。” 项宜跟她笑笑,项宁倒是又想起了什么,算了算日子道了一句。 “寓哥儿过两日就要回来了,姐姐莫要告诉他,我是因为被行商骚扰,才慌不择路掉进水沟,不然他定要再寻人家晦气的。” 那些行商已经被绑到衙门打了板子,项宁不想将事情再闹大了。 项宜晓得她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但莫名地,心里掠过些思绪。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不让寓哥儿知道也好。” * 薄云书院。 谭建入学的第二天,见到了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呀,寓哥儿!” 项寓正在竹林下的石桌旁背书,看见谭建不怎么想搭理,只行了一礼便罢了。 偏谭建走了过来,上来就拍着他的肩头来了一句。 “你别担心,你姐姐没事的,你在此安心读书即可。” 项寓一听,瞪了眼。 “你们谭家又把我长姐怎么了?!” 他一瞪眼,谭建就吓得向后退了一句。 “不不,我们没把嫂子怎样,我、我说的是你二姐......” 他这一说,项寓眼睛瞪得更大了。 “宁宁?!宁宁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谭建:别谢我,我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传话机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