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眼熟呢? 秦麒微微一笑:“你这老狗,本王是长辈,当是最先入殿,有可不可。” “扑通”一声,白千直接跪地上了,张着大嘴:“齐王…齐王爷?!” 秦麒抚须一笑,刚要说话,突然“哇”的一声,白千哭了,痛哭流涕。 “齐王,真的是您,您还活着,活的,活的齐王,王爷,您…您这么多年去了哪里,老奴…” 白千已是泣不成声。 秦游啧啧称奇,白千不是跟着秦老大混的吗,怎么见到二伯这么激动? 其实秦游有所不知,前朝有很多异姓王,既然带个“王”字,都可以养太监,而这些异姓王还有送太监的习惯。 当年秦罡就与一些前朝王爷交好,白千就是被送到秦府的小太监,之后一直伺候秦氏三雄。 秦烈是武人,当然不需要一个太监鞍前马后的伺候。 所以一般白千伺候的就是秦昭和秦麒,尤其是秦麒,平常没事还教教白千识字什么的。 当年中州大乱的时候,秦昭一统军就挨揍,一挨揍就得秦麒过去救他,救秦老大的同时,等于间接的给白千救了。 所以在白千心里,一直是拿秦麒当半个主子对待的。 白千哭的都一抽一抽了,也是上了岁数,好几次都没站起来,那么大岁数的人,看着秦麒,傻乐着,仿佛回来的不是齐王而是他亲爹一样。 “莫要哭了,带着我们去见皇兄。” 白千连忙称是,喜滋滋的:“是,入殿,王爷您快些入殿,快让陛下看看您,陛下…” 说到这里,白千又哭了。 他已经数不清秦老大有多少次提及秦麒了,这么多年来,秦老大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前往得胜楼,那里还摆着一把古朴的长剑,正是当年秦麒用过的随身兵刃。 每每望着长剑,秦老大总会陷入到回忆之中,白千在旁边看着总是不落忍。 秦游在旁边看的直翻白眼。 你一个老太监这么多愁善感干个毛线。 秦麒也是感慨万千,转过身,望着巍峨的皇宫。 曾几何时,这里便是他的心之所在,与秦昭、秦烈二人,坐在议政殿中对酒当歌,兄弟三人,在皇宫之中踏马而行,将整座皇宫转了个遍,一起立下大志,开了这夏朝,号令天下,威服四海称霸宇内。 可一晃之间,十年光阴已逝,物是,人非。 看向台阶上的议政殿,秦麒突然畏缩了。 殿中,自己的大哥,端坐于御座之上,早已不是那个一打败仗就找上百个理由的窝囊大哥了,成了夏朝人人称赞的仁厚之君。 殿中,自己的三弟,站在武将之首,也早已不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烈性汉子了,成了跪拜在大哥面前的“臣弟”。 “本王…老夫…” 秦麒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秦老大。 曾几何时,自己,还与三弟为那个左右为难的大哥加油鼓劲,让他迈步向前坐上那张权倾天下的龙椅。 曾几何时,自己,拍着秦昭的肩膀,告诉他,自己会辅佐他一生,让他成为堪比三皇五帝的明君圣君。 曾几何时,自己无数次想要写信给大哥,说一声抱歉,说一声愧疚,说一声…思念。 一只手,抓住了秦麒的微微颤抖的手臂。 “二伯。”秦游露出了笑脸:“大伯他,很想您,我们,去见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