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选他,还不是他手里有一些人睡他女儿的把柄。” “闭嘴。”骆清河猛地站起来,踹飞板凳。 杜梅一个颤抖。她看家里只剩下两只公鸡,啥也没有,空旷的很,跟以前没法比,掉眼泪恨恨说:“我就说,我还要跟老四说。” “当年老四媳妇的幺弟还没死,那娃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能看他姐被人糟蹋,你听人说话,能不能长点脑子。”杜梅说的话,骆清河一个字都不信。不说老四媳妇的幺弟,就说老四,他一有时间就过河,能觉察不到老四媳妇是不是发烧烧傻的? “那娃就是被憨子克死的,多好的娃……” “想不想过。”骆清河一把掀飞棉被。 杜梅胸口剧烈起伏,狠瞪骆清河,骆清河眼珠子猩红看她,杜梅有些害怕,慌忙离开。 一成二功三喜问骆谦家狗崽子要篮球、哨子,狗崽子带村里的孩子狠狠的嘲笑她家穷,买不起篮球和哨子。周秀秀操起棍,指挥儿子闺女把狗崽子骗过来,狗崽子就在门口玩,不来,周秀秀拿野猫出气,野猫跑的快,她没追上,气的她破口大骂。 她看到杜梅,丢掉棍子:“遭天打雷劈了吧。当初我咋说的,你偏心,把我家大人和孩子不当人,把那傻子当成少奶奶,伺候傻子生的孩子,比伺候你死鬼爹娘还用心,现在咋样,孙子不是亲孙子,是别人的种,儿子不跟你亲,跟你妯娌亲,活该。你死了,我是不会管你,老二、老三家也不管你,指望你心肝宝贝老儿子管你吧,啊。” 杜梅身子晃了晃。 “奶,爸爸叫我喊你和爷到我家吃饭。” “杜奶奶,你快点哦。” 周秀秀手痒痒,骆清亮的孙子骆惊墨也在,骆清喜的孙子也在,她要打那仨狗崽子,摘掉狗崽子脖子上的狗链子,哦不,戴到她家孩子脖子上就是哨子,骆惊墨跟骆清亮、骆清喜告状,骆谦揍她和她男人,骆清亮、骆清喜可能坐视不理,周秀秀犹豫了。 兄妹仨带领小伙伴呼呼跑到老宅叫骆清河。 围着骆清河蹦蹦跳跳。 骆清河被孩子们簇拥走,他们到了骆谦家,杜梅脸上挂着笑容,爽利地搬板凳。 骆清河看杜梅这样,理所当然认为杜梅想开了,打消了跟老四说他娘的事。 “谣妹,我带孩子到锅屋吃饭,你上桌坐。”杜梅喊兄妹仨、村长村支书家的孩子跟她进锅屋。 他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骆筠文、骆筠修高兴坏了,喊来爷奶,搬自己的椅子上桌吃饭,杜梅喊他俩,兄弟俩站在原地,无措看他爸。 骆韵莹蹬蹬蹬跑向李谣,抱住李谣,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奶奶看见。 杜梅拽兄弟俩,兄弟俩乖乖放下椅子,跟奶奶走。 “文子、修子、墨墨、敬学,”骆敬学是骆清喜的孙子,骆谦喊,“过来帮我抬大桌子。” “来了。”骆筠文、骆筠修抽出手,低头胡乱抹眼睛,蹬蹬蹬跑过去。 骆惊墨、骆敬学看小伙伴都跑过去了,大胆地跑过去。 骆谦抱走稻草,露出大大的桌面。他拿抹布擦掉灰层,露出通体红漆,雕刻了富贵吉祥的图案。 他不是看了闽南师傅、苏州师傅的工艺嘛,融合了当地特色,每天晚上干这个活,配了十二把椅子,椅背雕刻“喜”字,打算过几天找买家,看看有没有人买,没人买,他就留自己用。 他家孩子想上桌,却懂事跟他娘走。 骆谦想到了他自己,小时候,家里来了亲戚,他大哥上桌,剩下的孩子到锅屋吃饭,他偏要上桌,被他爹揍了一顿,他心里可委屈了,饭都不吃,一直哭,又被他娘扒了裤子揍。 骆谦烦透了孩子不上桌的破规矩,冲动之下,亮出他藏的严严实实的桌椅。 这张桌子非常大,是他给大家庭准备的,来的亲戚多,可以加两个长凳子,完全坐的开。 “哇——”孩子们头一回见这种桌子。 大人们也头一回见。 这桌子老气派,他们形容不了,总之,不是老农民用得起的东西。 “好小子,你还藏一手。”骆清亮、骆清喜帮忙搬桌子,顺嘴调侃一下。 骆谦嘿笑:“托小马的福,我见识到闽南师傅、苏州师傅的工艺,回来手痒痒,就动手做了一个。” 骆清亮、骆清喜一顿,动作放轻柔,这张宝贝桌子立刻变成了稀世珍宝。 四个孩子抱住桌腿,哼哧哼哧出一分力。 余下的人搬椅子和长凳,张霞、周小凤又把饭菜端到大桌子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