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别怪我无情! 都说有了孩子的女人性情反复无常,如今看来,真是说对了!金守疆不悦地回道,我是他爹,给他安排个好婚事,哪里错了? 孩子不是你辛苦怀胎十月,也不是你闯鬼门关生产,你不过一晌舒爽,你凭什么决定这个孩子的将来?聂小小突然扶腰站起,左右扯下鬓间钗铃,砸向金守疆,你定的婚事,你自己生个给你的景兄! 金守疆也是怒了,接住了鬓间钗铃后,匆匆收回盒中,紧紧抱在怀中,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他摔门而去。 聂小小颓然坐倒在榻上,轻抚小腹,喃喃道:孩子,别怕,有娘在一日,娘就不会让你被人左右。略微一顿,她声音微哑,娘一定不会让你步娘的后尘。 两人吵这一回后,几乎是日日冷战。 所幸,没过几日,狼帅便来了书令,命金守疆去东浮州西境修筑栈道。 他想着离开几日也好,免得再与聂小小起争执,害她动了胎气。 于是,他暂且拜托景惊涛代为照顾聂小小,便先行赶往东浮州西境修筑栈道。 虽说在海城也算是寄人篱下,可景惊涛夫妇两个待聂小小也有如上宾,身边少个看了生烦的金守疆,聂小小觉得日子过得清净不少。 可好日子向来是不长久的,很快金守疆便派了人来,接她去新筑好的石城团聚。 聂小小自然是拒绝不了,便只能随之上了马车,去了东浮州西境山腹间的石城。 这一次,金守疆并没有亲自来接她,只是派来两名丫鬟来伺候着。 聂小小扶着腰杆,挺着大肚子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入城不久便听闻了一件事金守疆近几日纳了个妾室。 以她的性子,金守疆原以为她会大闹一场,未免正面冲突,所以金守疆没有亲自来接她,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聂小小非但没有吵闹,甚至连纳的妾室是谁都没有问。 金守疆原本还有几分愧悔,可知道这样的结果,竟觉几分恼怒。 聂小小似乎从未把他挂上心过,即便他与她的孩子快要出世,他与她还像是陌生人一样,之间永远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深壑。 若不是念着聂小小腹中的孩儿,金守疆今日定要去问个清楚,聂小小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对她而言到底算个什么?深吸了几口气后,金守疆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罢了,她若喜欢这样与他相处一世,那便随她好了。 他只庆幸,他在修筑栈道这些日子救下了那个姑娘,她性情温婉,从不拂逆金守疆半句,虽说是个身份低贱的异族姑娘,可容貌清丽,越看越觉得比聂小小还要可爱。 聂小小不珍惜的,自有姑娘珍惜。 金守疆想到她,心间便觉酣甜,这是在聂小小那里得不到的温情。 二夫人采药回来了么?金守疆问向身边的小兵。 这姑娘除了性情温婉之外,还有一点也是金守疆看重的,便是她以采药为生,对山中药草颇是熟悉,这几日还医好了不少军中生病的将士。 回将军,已经回来了,她去了大夫人那边请安。小兵如实回答。 金守疆皱了皱眉,聂小小都不在乎他纳妾,想必也不会为难他的妾室吧。 将军要去那边看看么?小兵提醒金守疆。 金守疆摆手道:罢了,于情于理,二夫人都应该去请安。今日的栈道工程尚未完成,金守疆想着聂小小应该不会做过分的事,便选择了作罢,带着兵继续去修筑栈道。 聂小小已经怀胎八月有余,成日只觉困顿,也懒得理金守疆在城中养其他女人的事,便想着先在榻上小憩片刻。 大夫人,二夫人来请安了。丫鬟轻轻叩门。 不见。聂小小冷声回道。 她还没去找这狐媚子的茬,她竟先送上门来了,也是胆子不小。 丫鬟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端着茶汤地二夫人今日她不是异族打扮,换上了大梁女子的常服襦裙,发髻上只簪着一支木簪子,显得极是素雅。 她微微低首,此时也不知是什么神情。 二夫人还是回去吧,大夫人一路辛苦,这会儿定是乏了。丫鬟小声劝道。 正因为姐姐一路辛苦,又有身孕,所以我今日必须要见到姐姐,我才安心。她微微抬眼,对着丫鬟眯眼轻笑,温柔的声音徐徐说着,我就在这儿等着,不会擅自入内吵扰姐姐的,你们放心。 聂小小蹙眉,这女人在这儿等着事小,可金守疆知道了,以他那宠爱的劲头,晚上只怕要为了这个女人与她争执一番。 她确实很累,不想再牵扯这些破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