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分卷(11)


下宁逾伤口周围的衣物,将半凝的血轻柔地擦拭干净,用绷带缠上了。

    那把刀他不敢拔,他不是专业医者,怕宁逾会出意外。

    夜这样深,连月亮都睡着了,半山腰处山风凄恻,他抱着宁逾就往山下跑,似乎想去镇上一家一家地去敲医馆的门。

    宁逾察觉到事情玩脱了,正试图跟沈浮桥好好解释一下他不要紧,鲛人自愈能力非常强,耐痛性也非常好的时候,恰逢山路狭道迎面上来一个人。

    一只兔妖。

    哥他顿了顿,想起之前沈浮桥说过的话,改口道,沈兄。

    大半夜的,如此惊惶,所为何事?

    沈浮桥脑袋一嗡,周身的血液翻腾起来,耳侧轰鸣。他看着阮白的眼神恍若得救,几乎是弯下了腰,哑声道:求求您,救救他,他受了很重的伤。

    阮白这才侧头细看他怀里的人,红眸蓝瞳在一瞬间相撞,隐隐擦出一点微不可察的火花。

    鲛人族。

    可以化出双腿的鲛人,怎么可能被一把匕首刺成重伤。

    沈兄他还未说出点什么,那鲛人便冷冷地盯着他,目光格外危险,像是在警告。

    情况确实严重,不过不用担心,我能治。

    那鲛人满意了,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阮白好些年没被人这样威胁过,他倒不是有多怕这只鲛人,只是有些好奇。

    沈兄怎么和凶残的鲛人扯上了关系?

    他腹部被刀刺入了五公分,大失血,情况很不好,你确定可以治吗?

    还关系匪浅。

    沈兄别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是妖,这点小伤还不够看。

    他隐晦地提醒了,但沈浮桥此刻正急火攻心,根本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倒是那只鲛人,闻言半眯着眸回过头来,唇线抿得很紧,看起来有些动怒。

    阮白这才反应过来这沈兄,怕是已经成为这凶残鲛人的盘中餐了。

    这是什么山间疾苦?

    雨霖山要绝后了?还是要改弦更张?

    好了。

    阮白收回妖力,锋利的匕首已经被化去,宁逾腹部的伤口痊愈了,甚至看不出任何刀伤的痕迹。

    沈浮桥终于放了心,看向阮白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多谢阮公子,大恩大德,沈某没齿难忘!

    阮白受宁逾的眼神刀割已经麻木了,此刻只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沈兄借一步说话。

    沈浮桥正要答应,却被怀里的人轻轻抓住了衣袖:哥哥,别去。

    我马上就回来。

    然而宁逾抓住他的袖子,他此刻却不敢再用力挣脱,只好朝着阮白歉声道:对不住,阮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宁逾不是外人。

    阮白看他一副被鲛人迷了心窍的样子,就知道多说无益,更何况哪有当着正主说人坏话的道理,于是摇了摇头,花牌耳饰随之微动。

    算了,或许个中苦辛,还得由沈兄亲自体会才是,否则归期遥遥无期,我等山中众生亦是寤寐难安。

    沈浮桥疑惑道:归期?

    阮白点了点头,唇边的笑意给人一种茫远的意味:天机。

    阮白拒绝了在此留宿的提议,嘴上说是有事要忙,实际上是受不了这修罗场。

    明明自己还能维持人形,但对上宁逾的目光,偏偏有种原形毕露的错觉。

    他会一点读心术,平日里除了跟楚怜胡闹便很少使用,如今实在是心存疑虑,便对着宁逾用了一次。

    结果入耳的全是一道道残忍的菜名。

    麻辣兔头,红烧兔腿,鲜椒仔兔,黄焖兔丁

    第17章 交换条件

    卧室里燃起明烛,滚烫的蜡顺着烛身流淌到紫檀木春凳上,在原地积起小小的一团,很快又半凝起来。

    烛火温柔明亮,淡淡地洒在软榻上,角落里,眉眼间,窗外一阵风过,便在木板墙上映出跳跃活泼的火焰。

    宁逾散发躺在榻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内衫,眼神微冷,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浮桥就坐在榻边,看着宁逾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颊,心疼又愧疚。

    送别阮白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便一直这样沉默。沈浮桥屡次三番想道歉,又深觉道歉无用,却一时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法子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宁逾垂了垂眸,像是有些犯困。

    不早了,先睡吧。沈浮桥缓声道,从床尾拉开软被,想要给宁逾盖上。

    前半夜宁逾睡觉居然连被子都没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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