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太过刻意的疏远反而奇怪,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她也暴露了所在,那开门就开门吧。 她拿出手机检查了下眼睛,果然还是红红的。 江京峋拿了两瓶红酒两个杯子回来时,门已经打开了,他眉骨轻挑, 低头笑了下, 总算是哄开了。 周以寻看到他时已经补好了妆, 依旧是以最好的状态出现, 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赶不走,那就只能请进来坐了。 他开酒的动作和当年一样,利落洒脱,熟稔的,帅气潇洒的。开完后他慢下动作,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推至她跟前。 周以寻当年的酒量其实不行,回了宿舍就吐了个昏天暗地,难受了一整个晚上,亏得盛萤一直照顾。但现如今的酒量和当初不同,红酒而已,她已经可以坦然喝下一杯又一杯。 她端起酒杯,想收回手时,他却摆出交碰的动作。周以寻手一顿,与他碰了一下。 能做到如寻常朋友一样碰杯,她觉得她在面对他时的心理素质有所加强。 “要不要问一下我为什么动手?” 周以寻垂眸,摇了摇头。她猜得到,不想问,也不想听他说。 他紧紧凝着她,“我想了三年,你为什么突然变化那么大,又为什么突然离开,但我一直没想明白。” 他想得到一个答案。 一个他等了三年的答案。 大四上,她突然选择去外地实习,大四下,她回来了,却默默准备完了毕业,又迅速消失。 在她刚回校时,他找过她数次,但均被她躲了过去。后来他忙于毕业诸多事宜,暂时顾不上,等忙完后再回过头来,却发现她又离开了。而这次的离开,不再是半年,而是整整三年。 三年有多长?长到他曾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她。 他最痛苦的不是她离开的半年,而是她后来离开的三年,这三年也是他最后悔、最绝望的三年。因为她离开时并没有给他一个期限,他的等待是没有限期的,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要等多久她才会回来,亦或者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那种没有尽头、没有希望的日子,他无法释然。她想离他远点,可他怎么可能会同意,怎么可能会允许? “这不重要,”她一点也没有要给他解答的意思,“我不想说。” “那什么重要?”他追问。 她不答。 “周以寻,当年说喜欢我的人是你,那现在呢?不喜欢了,是吗?” 他步步紧逼,根本没给她留半分退路。周以寻咬紧了唇,低眸不语,保持沉默。 可有时候,沉默就是答案。 江京峋觉得嘴里发苦,只觉得如今这些,全是报应。当初他对她的,如今全还了回来。 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喉结滚动,强行压下所有的情绪。 不想说? 行,那他不问。 “谈恋爱了吗?” 他话锋突转,周以寻怔了一怔。 而她的这个反应在他眼里,又是不一样的答案。他烦躁更甚,那天那个“裴先生”一直绕在他脑子里久久不散,他想了一天,想让人去查,可迟迟下不去手——他不想查她。和她有关的、他想知道的一切,他想由她亲口告诉他,而不是他偷偷让人去查。 周以寻反应过来后,诚实地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