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纯牧瞧着余副将搂着楚歇,再一看那人脸色苍白,忙不迭地将他扶起来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有,有些变故。 余副将眼神闪躲着,很是心虚的样子,没有想到那个忽敕尔会不要命地往北追,还能看穿我们的逃跑路线,在官道上直接截杀了我们的马车 听到此处,许纯牧心猛地提起,然后呢。 楚大人要我先走,去搬救兵 许纯牧听不下去了,怒然一斥,他叫你走你就走?!你知不知道他根本没有一点身手,落在那 对不起,是属下失职。 余副将自知理亏,也不敢多作辩驳。许纯牧这气来得快收得也快,很快调整好情绪,手在楚歇手臂上一一拿捏过,再摁了摁腿,发觉人是完好无损的。 就是手腕和肩胛扭伤了,已经有些肿起。背上斑斑点点地渗着血,可能伤口又撕裂了。 许纯牧知道那种情况下,楚歇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并非余副将贪生怕死,而是形势逼人不得不做出最有利的决断。是他布局不够周全才让楚歇涉险,还好终归人总体是没事的。 得赶紧给他将背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许纯牧将人抱下马车,足尖轻轻一点落地,屈膝缓冲了一下。隐隐地觉得背后似有一道锋芒,猛地回过头去目光落在半里外的密林中。 漆黑如墨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是错觉吗。 也顾不上许多,将人抱进了营帐内,给他解开那一身碍眼的北匈衣服,拿着干净的毛巾浸上药水再给他清理着身后的伤痕。 又将一碗煎好的汤药给人喂了下去。 许纯牧将门窗打开,在床头又烧了炭,席地而睡就靠在楚歇的床头守着。怕他夜里忽然发热。 刚眯眼一小会儿,周围都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和着窗外夜风拂过草叶的摩挲响动。 楚歇忽然醒了过来,睁开发涩的眼睛,头也不动,模模糊糊瞧见个人在边上就伸手去拽他的袖子。 还没拽到,刚动一下许纯牧就醒了。 渴了? 你回来啦。 楚歇的声音里透着些乏力,又带着点鼻音,听上去竟有几分撒娇的感觉。许纯牧将被子拉得上一些,心底发软:嗯,我回来了。 你的肩膀,好了吗。 许纯牧的鼻子酸了一下,还是带着笑,早就好了,一点都不疼。 那便好。不要去打仗,忽敕尔是草原上最野的战马,很危险的。 楚歇说了两句,又像有些没力气了,越说声音越小。 知道他危险你还往上凑。 许纯牧也跟着小声地辩驳着,又轻又软:我也不弱啊,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楚歇呼吸声渐渐沉下去,在许纯牧的帮助下稍稍翻动了下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 他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又困极了:你肩膀受伤了,那么大一个口子,不能去出去打架。 许纯牧抬手将他额角鬓发整理在尔后,温声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哪样。 自作主张,耍这些小聪明。那忽敕尔是什么样的人,那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北匈左贤王,那也是你轻易算计得的。 算计不得,那也算计了。 楚歇咕哝着,抬起一只手抓着许纯牧的手腕,他往西退去了? 嗯,应该会退回南山之外。阿歇,你立了大功。 别告诉别人 楚歇像是清醒了一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尤其是上京城里头的让那里的人就当楚歇死了吧。 为什么。 我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 夜色如水,北境入秋后早晚都寒凉得很。许纯牧握着那只手塞回被褥里:好,我们谁也不告诉。阿爹知道你救了北境,他不会再赶你走了。从此往后,我们就呆在北境,哪儿也不去了。 嗯 楚歇困极了,一个偏头在许纯牧的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