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不出他的打算,压下被使唤的不快,马上给他出了个主意。 “这个由头不好找,草民倒想到个应对之策,就是要委屈侯爷——” 白容没来得及问,就见眼前亮光闪现,他下意识一把扼住,正要发怒,却见她左手中的匕首掉落下来,而她的右手已经在下面接应。 白容险险避开,还来不及质问,眨眼间那刀子就欺至身前。他躲闪不及,锋利的利刃就已从他胸前划过。布料撕拉的声音响起,白容低头去看,贴身的护心甲胄完全露了出来,银制的甲胄之下是他怦然跳动的胸膛。 “燕云歌!”白容脑门青筋猛跳,怒不可遏。 灵活的匕首在她手指间转了转,游刃有余地在几个骨节空隙中运转。他甚至看不清她将凶器藏在何处,就见她袖子一拢,从容不迫地抱着帖子拱手告罪。 一口一个草民鲁莽压地白容发不出火。 “歹人猖狂行刺,侯爷大病未愈又一心想保护府中女眷,才不敌受伤。对方武功高强,刀法使得神乎其技,细想之下,手法竟与先前的案子有几分相似……” 一只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愤怒令白容的五官扭曲,显得可怖。他手心的力道紧了紧,厉声厉色道:“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摆了本侯一道,还敢到本侯这做人情。” 燕云歌被掐得眉头直皱,将手一挥,“侯爷若是计较这个,刚才就不该让草民得手。” 被点出技不如人,白容恨不能真掐死她算了,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硬邦邦的揉碎了他还嫌伤手。 燕云歌揉了揉脖子舒口长气,对白容冲动的行径不认同,板着脸责怪他道:“侯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只是侯爷霸业未成,还有心思儿女情长,草民错看侯爷,未敢苟同。” 白容心中五味杂陈,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看她不顺眼,又一再任目光追寻着她的身影。她太坚韧,又无比聪明,好比刚才明明气都透不过来,她却只是皱眉而已。 他适才发觉,自己每次对上她都要有番失态,真是生来克他的。 白容想得窝火,又不甘示弱,恢复了往日的傲慢神态,歪坐在官帽椅上,闭了闭目道:“先生有功夫训诫本侯,不如花点心思去查查柳疯子年后的部署。先生两个身份,一个尚未除服,一个人微言轻,想正儿八经进去定国公府,可不容易。” 燕云歌不在意地笑了笑:“比起朱姑娘买凶不成,反将证据送到了太子手上,草民不能追究还要费心为侯爷分忧……”顿了顿,她给自己一句总结,“草民何时容易过了。” 白容被这话噎个不轻。 那头又悠悠似叹道:“侯爷想将自己摘出来,光靠骂白夫人可无济于事,事已至此,侯爷不如再忍两刀。” 白容忍无可忍,手一指外头,喝道:“滚出去!” 燕云歌马上就走,临到门口,摸着被掐红的脖子这会阵阵发烫,报复心起,回首就道:“侯爷想取信于众人,那两刀还不能轻了,草民建议扎在左下腹和右下腹不错,不会立刻要命,又能流得满地是血……” “滚!” 白容拍案而起,手中茶杯跟着那大逆不道的身影飞了出去,砰地一声碎个彻底。 “草民告退。”目的达到,她拱手就走,走得是坦坦荡荡,毫不犹豫。 白容望着那背影离去的方向,一拍桌子不甘心地坐下,嘴角却在许久之后有了一丝半点的弧度。 小混账,哪天你落我手里,非扒了你皮不可! …… QAQ留意都有看见,差点泪崩。 谢谢大家。 下章有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