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难道是她想错了? 根本不是周氏? 炕上躺着的耿氏,淡淡的开口说: “算了,就这样吧。劳烦二位官爷费心,我们不找了。” 卫廖闻言愣神,看着她不解的道: “老人家这就放弃?为什么?” 耿氏苦笑,瞪大眼睛看房梁,不让眼泪流下。 “就算知道是村里人做的,抓贼抓脏,捉奸捉双,没有证据,也是徒劳。更何况……就是找到,这钱也都花了。唉,是我们命薄,担不起这银子。罢了,罢了——” 丁琬难受,起身给他们俩续水,说: “让二位费心了。这贼人很狡猾,或许这番木鳖,不是最近才买,许是老早之前。” 卫廖听到这话,瞅着她眉头深锁。 丁琬见状,继续又说: “卫官爷尽力就好,找不到我们也不胡乱责备。毕竟,官爷比我们压力大。” 卫廖瞅着善解人意的丁琬,缓缓颔首,道: “你能这么想不容易,到底是丁秀才的闺女,见谛要比寻常人宽广。放心吧,此事我们会继续追查,只不过……” “尽力就是,不强求。”丁琬再次重复。 卫廖冲她竖起大拇指,从腰间掏出个荷包放在桌上,说: “这是你舅舅让我带你给的,收着吧。” 丁琬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刚要开口,一旁躺着的耿氏,直接说话—— “卫官爷,救急不救贫。更何况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能要这钱。” 卫廖见她拒绝,笑着劝说道: “老人家,有骨气是好事,但不能逞强。更何况这钱,是柳哥给他外甥女的。” 丁琬见婆婆支持自己,心中很是熨帖。 笑看着卫廖,缓缓摇头,说: “多谢卫官爷,不过小妇人跟婆婆的想法一致。救急不救贫,若是我们真活不下去,不用舅舅给,我也会张口。更何况……现在我们还能过。” “可是,这……” 丁琬摇头,直接打断他的话,说: “谢谢卫舅舅了。” 卫廖被这声“卫舅舅”弄得无语,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最后只能把钱揣回腰间。 刘成见说的差不多了,水也和好了,开口道: “头儿,咱们得回去了,衙门还有事儿呢。” 卫廖闻言点头,丁琬跟耿氏交代了一句,将他们送了出去。 耿氏躺在炕上,瞅着规矩得当的媳妇儿,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卫廖二人被丁琬送出村,两个人是走路来的。 刘成扭头看着回去的丁琬,兴冲冲地说: “头儿,这小姑娘挺有意思啊。你就比她大五岁,我看她叫‘舅舅’还挺顺口的。” 卫廖本就闹心,被他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拍了他肩头一记,抻哆着: “不会说话就闭嘴,烦不烦人。” 挨揍了的刘成,瞅着闷头往前走的卫廖,突然灵光乍现。 乖乖,不能吧! 好信儿的他,快走几步,说: “头儿,那钱该不会是你自掏腰包吧。咱走的时候可没看到柳哥,你这是……啊,该不会……”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全都被卫廖瞪了回去。 刘成仿佛发现金子一般,眨巴着眼睛,双手捂嘴,不住的摇头。 卫廖翻个白眼,抻哆了句“出息”,继续往前走。 想了想,又开口道: “我就是看她们孤儿寡母可怜。再说了,平日没少吃人家母亲做的东西,能还人情自然就还一点。” 很苍白的解释,刘成表示一个字都不信。 吃些东西就“还人情”? 他们领的是柳哥,也可以是丁秀才的媳妇儿。 这丁琬都嫁出门子了,那是老徐家的人,咋还人情还这边了? 更何况,他这么做,柳哥、丁秀才根本不知道。 不信,就是不信。 撇着嘴,继续往前走,突然被撞了。 “哎——哟——” 刘成捂着微酸的鼻子,哀怨的看着卫廖,道: “头儿,你干啥啊,咋还带突然停下的?” 卫廖瞅着他,严肃的嘱咐: “此事谁也不能说,我不想柳哥跟我撕吧还钱。” “啊,我不说。人家也没收,柳哥怎么可能撕吧还钱。”刘成说完撇嘴,径自往前走……M.xIApE.COm